十一月初下雪,京都茫茫,人马留印,凛梅开,千里万里雪纷纷。诗人有兴,便题笔。更有顽童打起雪战,来来往往,甚是激烈。大人们便呵呵做笑,言语间满是欢喜。即使是冰冷的时候,也有掩盖不住的欢喜。
宫里面的欢喜,甚少。而都将燕独自一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屋里冷冷清清,门外的把守很是严实。都将燕默不作声的想起圣旨上的意思,冷笑连连,提笔,一横,一坚,满是劲道,苍然。
都将燕披着锦白披风,默不作声的想着:如今青周狡幸存活也算是对母后一个交代,不过卫家一夜之间就被满门抄斩,朝廷上的说法也不过是卫国公贪图银两导致十万战士战死在外。呵,我看不过是卫家在朝廷上极有分量,并且有我这个皇子在旁,不得不忌惮才找这个理由。细细想来,恐怕母后早就与我天人永隔。
“吱呀”一声,房门被一宫女推开,一身鹅黄色的宫服入人眼帘。宫女规规矩矩的行礼,脆生生道:“三殿下好。”一时半会,不见有什么动静,都将燕从纸上抬起头来看着宫女,一张如玉静默的脸看不出半点神色,宫女有些慌张,犹豫着要不要抬头。
“免礼。”
宫女应道:“是。”便起身,却看见都将燕的眼神,一瞬间,惊恐不已,“奴婢是宫里头安排来服侍三殿下的,奴婢之前是在卫贵妃宫里当差的。奴婢一定会像之前一样服侍三殿下的。”
都将燕听了这句话,冷笑:服侍到死?揉揉眉心道:“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眉顺眼道:“祗礼。”
都将燕“嗯”了声,便不再言语,袛礼将吃食放好便服侍都将燕吃过早饭,不久留便离去。
到晚上,一支飞箭破窗而入,死死钉住柱子,都将燕取下来四顾,才一看:来锦衡宫。
锦衡宫内冷冷清清的,都将燕看着不由冷漠了几分,几个纵身,飞到屋檐上,月光辉辉,墨色长发惹眼,四方寂静,都将燕便有意反回。
“哟,三殿下不多留,这就准备走了,枉费我的一番心机,苦苦等候你多时。”
都将燕冷着脸,“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见见你,”暗处一位,黑衣少年纵身便飞上屋檐,蒙着脸,看不清楚神色,一双眼睛通透明亮。
都将燕仔细一看,眼前的少年蒙着脸,一身黑衣在雪里很是惹眼。都将燕默默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都将燕,“把剑放下,我不过是想同你谈谈而已。难不成堂堂都国三皇子是懦弱无能之辈?这点胆量都没有?”
都将燕抽回剑道:“你想说什么?”
少年狡猾一笑道:“不需要紧张,我只是好奇你当真选择王党,即使为王愉之成为你的党羽也要不择手段去杀了他的兄长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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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燕,唰的一下将剑抽出来,剑峰直指少年,月光下,对影二人。少年扯开蒙布,“即使是坦诚相见,也要杀了我?”
都将燕冷冷回道:“坦诚相见?一你在这里等候我多时,二你说出来的话难道可信!你是谁派来的?不然我就一剑杀了你!”
少年笑道:“杀了我,可没有谁来服侍你!“少年换了个声音,”三殿下,可必须好好想想我是谁!”
都将燕冷漠道:“我竟然没想到你居然会扮成宫女的样子来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
黑衣少年推开架在脖子旁的剑,扯下蒙布道:“我是谢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当时卫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谢家受到了牵连一同被满门抄斩,而我因为贪玩便扮成女子入宫,不成想,谢家为了保住我,竟然对外宣称谢家二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确实十年前我被我师父带走四处云游,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多年来,外面的人也早就认为是谢家的二子早就在十年前已经死了。”黑衣少年冷静的述说早已发生的事情,平静的眼神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都将燕眯着眼睛道:“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查清楚卫家的死因?”
黑衣少年的眸子在夜晚上熠熠生辉,“不仅仅为了查清楚卫家的死因,而且还要当时压迫谢家的人得到后果!”
都将燕笑吟吟道:“你怎样证明你是谢家二子?你难道以为凭着这几句众所周知的消息,本王就会相信你!可笑,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都将燕突然挥起剑来,黑衣少年慌张不已,连忙起剑,月光下,黑衣少年剑身被硬生生削去一半,残剑身冷冷插入黑衣少年脚边。都将燕眸色冷淡,起手,一挥,“我就是谢家二子谢伯梁”,黑衣少年直视都将燕的眼睛:我赌他不会挥下来!
锦衣少年手执剑,锋芒毕露,黑衣少年紧紧盯着锦衣少年的眼睛,而剑却挥下来,偏到一边!
都将燕硬生生停住,顺势斩在谢伯梁身旁,剑身银光镀身,激起云涌。
都将燕盯着谢伯梁,笑吟吟道:“是谢家二子又如何?你有什么可以被我用的地方呢?”
谢伯梁诽腹:这小子,物尽其用啊
谢伯梁翻了翻白眼,重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