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头寨三当家二饼认定草丛中有野物,把找人的事撇在一边,嘘了一声。
“别做声,莫非是山羊、野猪之类的,我上去一刀捅死了好做烧烤喝酒。”
他蹑手蹑脚提刀过去,靠近了草丛,见还在摇曳,一刀如闪电般扎了过去。
呼地一声,钢刀捅了个空,猛听脑后有风声。
二饼心道完犊子,中埋伏了,啪地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却正时肖飞几个趁黑在摸哨。
那边虎大与龙冈几个辟里叭啦把五六个啰喽砍了。
肖飞对袁冈道:“看到我刚才这一下没有,任你金丹元婴,趁空挡在他后颈就是一掌,他就得晕厥趴下!”
袁冈诧异道:“元婴也行?”
其实修为到了元婴,要偷袭是很困难的,元婴期修士的神识强大不说,元婴也能对本体进行警戒。
肖飞有点尴尬。
“这个头目是个金丹,证明没问题,致于元婴,到时找个来试试!”
他又责怪虎大和龙冈道:“看看,叫你们留活口,你们倒好,一刀一个,这可是人命!”
龙冈笑道:“放心,留了一个活的呢!”
“行吧,叫他喊话,让上面的人下来。”
一会,猴头寨的人听到山下有人扯着嗓子在喊。
“喂,山上的兄弟,三当家猎了一头大牯牛,兄弟们拖不动,下来几个!”
大当家李青和二当家胡七自然听到了。
胡七激动了,大牯牛千斤以上,可以吃得他们吐!
“你你你,快下去,把大牯牛弄上来,”
十来个啰喽由一个小头目带队,点着火把呼啦下去了。
过了一刻钟,又有人在下面喊。
“胡老二,你快带人下来,这牛有二千斤,拖不动呢!”
这是三当家二饼的声音。
胡七笑骂一句,起身要点人下去。
李青喝道:“不对,有诈!”
胡七奇怪。
“这真是老三的声音,作不得假!”
李青呛地拔出一把寒光冷冽的软剑。
“老三好歹是个金丹,带了五六个人,又叫了十来个人下去,会拖不到一只牛?”
胡七反应过来。
“这老三是被人劫持胁迫了?这谁这般胆大?”
“你肖爷胆大!”
这一声无异于一道炸雷,惊得李青、胡七胆寒。
他俩转身要看来人,一道人影己在风驰电掣般闪将过来,啪啪两声,两人飞撞出去,己是动弹不得。
“谁要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肖飞冷喝道。
他又教导袁冈。
“看到没有,这就是偷袭,出其不意,防其不备!”
袁冈点头。
虎大、虎三心中不大认同。
这肖老大修为高深莫测,就是手段太狡诈了,专干偷袭之举,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火堆边。
三十来个啰喽惊呆了,看看那两下就把两个当家的拍飞的高手,再看看四周一群虎视眈眈的汉子己包围了他们,手中握着亮闪闪的钢刀,看谁不顺眼随时要砍人。
完了!
栽了!
蝴蝶泉边,温泉汩汩,周围温湿有度。
田五朗盘坐一晚,起来迎着晨曦吐纳一番,五朗寨和恶风寨的人马也整顿完毕,只等队伍出发。
五郎寨的二当家白果仁过来对田五郎道:“那猴头寨的人马还没过来,已派人去催了。
田五郎顿时有些恼怒,气呼呼道:“这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李秀才呆在家里念他的诗书不好吗?偏要来这戈壁滩上来凑热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话不利于安定团结,二当家不好接话,只能劝自家大当家的。
“大哥,不用心急,这里离烂柿寨也就三四百里,半天就到,耽误不了事!”
一刻钟过去了,猴头寨的人马还是没有动静,那派去催的人也没回来。
田五郎的怒气忍不住了。
“不等了,咱俩家自己去,打下烂柿寨他李青不要想得好处!”
他的二当家白果仁在寨子里算是足智多谋的人物,心中已起了疑。
那猴头寨驻营的土包山离这里也就三里多地,催的人也早该到了,不致于毫无动静。
他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自己去看看。
“大当家稍安毋躁,我带人去看他到底在玩什么鬼!”
田五郎对头答应。
二当家点了七八名好手,拍马去了。
不一会,他来到土包山,只听上面人声嘈杂,好像在喝酒吹牛。
白果仁心中暗骂:“你李青平时自诩秀才出身,乃才高八斗的读书人,咋就这么不知轻重?”
他气冲冲带人往出上快步走去。
走了一半,又觉得不对。
“这李青平虽是个酸秀才,但也不是眼高手底的人,否则也当不了一寨之主,这里面定有蹊跷!”
他停下脚步仔细倾听。
果真人声中有李青的声音。
“那田五郎几个仗他们人多势众,妄想一统我猴头寨,咱怎能受他们的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