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季长老说神意商行这边行为腌臜,文祥他们又不反驳,这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事情坐实了。
大伙都想知道神意商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但季长老微微讥笑着看着文祥这边三人。
文祥和西门刀心中发虚。
他俩知道怎么回事。
文祥是神意宗培养出来的人,观念正行为端,宁去抢也不偷,偷盗是很丢脸的事。
他开始额头上冒汗了。
肖飞两世为人,在那边偷敌方的东西可不算偷,那叫智取!
在这边又干过土匪,哪有以偷为耻的概念?
他只知道贼不走空的规矩,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的道理。
见文祥和西门刀低着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他主动道:“咱神意宗乃名门正派,请季长老慎言,不要冤枉了好人!”
这可是公开置疑和挑战季长老的权威啰!
季长老冷哼一声,对叶小真几个悄使个眼色。
西风阁的好似早有准备,不知从哪里又搬出一张凳子。
欧阳龙窜了上去,居高临下,发表慷慨激昂的发言。
“居位父老乡亲,大家都知道,咱蒙国地处北寒之地,荒凉贫瘠,而我血刀门更是地处蒙国北陲,冰天雪地,资源更是荒芜匮乏!”
“可我血刀门位列天下八大修真门派之一,屹立上万年不衰,凭的是什么?”
大家张着嘴等他下文,凭的是什么呢?
“凭的是咱北方汉子能吃苦耐劳,一股血性,说句实话,咱血刀门平时修练所需物资,靠成年累月省吃俭用,抠抠搜搜积累点钱财,收集一点资源。”
“就在今天,我血刀门好不容易采购点资源,放在西风阁秘室,准备运上山去解燃眉之急,但千万想不到,同样作为名门正派的神意宗,派人潜入秘室,把资源一扫而空!”
“天啦,一个铜板都没剩,唉,这是要绝我血刀门的生路啊!”
“各位乡亲,我血刀门今年寒冬难过啊!”
……
说到最后,欧阳龙己是声泪俱下。
听众们沉沧了!
有的已是鼻子发酸,眼含泪花。
欧阳龙的诉说太有代入感了,大家同是北漠汉子,谁家的日子不艰辛?
感同身受啊!
有人开始慷慨激昂的发言了。
“这神意商行太不是东西了,有本事去劫富裕户啊,偷什么穷人嘛!”
“对,老子最恨偷鸡摸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神意宗怎么做这种腌臜事?”
……
肖飞从惊愕中醒过来。
这西风阁长老欧阳龙是个人才,这表演技巧好似胜过自己。
情况不妙啊!
舆情己经转向,形势对己方相当严峻。
文祥咬牙悄声道:“不能认,捉贼拿赃,他没人证物证!”
可不认有用吗?
人家善长卖惨,成功掌握舆论导向,你不认就完事了
肖飞上前,有心把欧阳龙推下凳子,自己上去。
可刚上前两步,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
“不好,这个神意宗的恶贼想动手灭口不成,大家骂他!”
趋势要崩坏呀!
肖飞止住脚步,双手高举。
“我不想动手,我想跟大家讲个故事!”
有人嚷嚷道为:“谁有功夫听你的故事,快快向季长老认罪!”
肖飞扫视西风阁一伙,见叶小真双手抱于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看好戏的模样。
卧槽!算你们棋高一筹,暂占上风。
如果就此认为胜券在握那就早了一点!
肖飞运转心法,凝声成线。
“东西是我拿的,但是有原因的!”
声音钻入每个人的耳中,清晰可闻。
大伙诧异万分,安静下来。
这小子居然承认偷了东西,算是敢作敢为!
且听他讲讲故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偷西风阁的资源
欧阳龙站在凳子在大喊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承认偷了东西就有罪,还狡辩什么…”
肖飞打断他的话道:“季长老,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我等发言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周围群众纷纷喊道:“听他说说也无妨,是非黑白自有分明!”
季长老只得道:“好罢,长话短说,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样要做贼,赃物藏在哪里,捡重点说!”
肖飞淡淡一笑,语气低沉悠伤。
“这是一个惨绝凄美的故事,现在想起,心中还隐隐作痛!”
他又仰起脸,闭上眼睛。
有人催促起来。
“你倒是快说,如何凄惨”
有人骂道:“你闭嘴,这位肖公子不正在回忆吗,唉,看他一脸的痛苦,真是酷毙了,肯定是凄美的爱情故事,我见犹怜啊!”
肖飞一惊,不好,这个紫荆大陆也有玻璃,这表演不能太过了!
他赶紧步入正题。
“九年前,有个青年独身流落于大西北,居无定所,旦不保夕,无依无靠。”
“他天天祈盼的,就是能吃一餐饱饭,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