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在唤我,我舍不得离开,就回来了。
不消一会儿,馨宁再次昏睡。
等馨宁再次醒来时,天空已经放晴,艳阳明媚高照。
皇宫里的花被风雨打落无数,散落一地花瓣,每片花瓣上还挽留了些许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七彩的光。
偶尔枝上还有几朵坚强的,迎风雨而不落,不惧风雨袭打,开得正艳。还有些许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正蓄势待发,争取花开惊人。
安华宫内,
“馨宁。”太后来到床前,轻柔唤着。
馨宁莞尔一笑,“母后,我好多了。”
自从躺了两天醒来,就觉得身子还好,力气在慢慢恢复正常。
“馨宁,你吓坏哀家了。”太后眸里含着泪水。
“母后,是儿臣的错。”馨宁满怀歉意。
“母后不怪你,你好好的就行。”太后用手揩去眼角的泪水,伸手摸了摸馨宁的脸蛋。
“你好好休息。”太后嘱咐道。
“好。”
太后离开内殿,把穆哲成请到了隔壁的乐华宫。
对于这个北淮国君,太后自然是赏识的,年纪轻轻,就是一国之君,还把国家治理得政通人和,不得不说是个千古明君。比南鄢皇帝有才华,有谋略。
倘若就他个人的条件来说,足以配得上馨宁。
何况,他对馨宁的深情是安华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是他请来神医救了馨宁,是他在馨宁气绝之时不愿放手,是他在馨宁昏睡之时寸步不离守着。
他做的一切,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还有安华宫合欢树下的秋千,他趁着这两日馨宁身体稳定之时,亲手搭起来的。
绿卿曾上前劝他雨后再搭也不迟。
他的回答是想让馨宁身体好后,就能坐在秋千上。
他很好,可惜,有一点外在条件是难以改变的。
他是北淮国君,自然是要回到北淮皇都邺城的。邺城冬季寒冷,春秋气温偏低,只有夏季还算适宜。可是馨宁病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北淮国君,多谢你救了馨宁。”太后带着感谢说道。
“朕应该的。”穆哲成淡淡回一句。
对于太后把自己请出来这件事,穆哲成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绝不是道谢那么简单。
“哀家知道,你于馨宁有救命之恩,你也喜欢馨宁,曾说非她不可。哀家不怀疑你对馨宁的感情,馨宁是哀家的女儿,她对你也是不一样的。可是,北淮都城邺城路途遥远,冬季寒冷,你也知道馨宁的身子,她在北淮如何能养病?”太后也不跟他客套了,开门见山说。
穆哲成右手握拳,垂眸思索片刻,然后看着太后,眼神坚定毅然,说:“朕可以为馨宁迁都宛城。”
太后听到迁都二字,心里波涛汹涌,惊起无数浪花。不可置信看着穆哲成,他居然要为馨宁迁都。
自古以来,国都乃是一个国家立基的根本。为了一个女人迁都,闻所未闻。想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宛城,离南鄢的疆土很近,四季如春,是前朝的国都。
前朝大微三百年前分崩离析,如今分为北淮和南鄢两大强国,以及西边一些散落小国。
大微也曾辉煌过,也曾坚不可摧,屹立世间几百年,可终究化作烟消云散,大微皇室中人也化作一把黄土,一切都掩埋在历史的洪流中。
“朕说到做到,迁都宛城。朕一定要带走馨宁。”他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固执。
迁都二字何其沉重,动一发而牵全身,他就为了馨宁,誓要迁都。
太后自认为活了半辈子,却从来没见一人如此深情。
他是一国之君啊—为了一个女人迁都,可能会遗臭万年,遭人诟病。
可是看着他眼中的决然,太后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既然你意已决,哀家也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拦你和馨宁,迁都事关重大,等迁到宛城后,再来迎娶馨宁。”太后同意了。
“迁都一事,朕会交给其它人去办。快要入夏,邺城并不寒冷,朕要带馨宁一起回邺城。”这次离开,馨宁必须跟我走。
太后没有马上拒绝,反而思付片刻。馨宁这次虽然从鬼门关回来了,可是神医早已说明,馨宁只剩下一年光景。
快入夏了,一年的四季轮转。馨宁前些日子还说要出去看看,有爱她的人陪着,应该会很开心吧—
“好,馨宁你可以带走,但是你必须保证她好好的!”太后下达最后的要求。
穆哲成同意了。
没有急着去安华宫,而是回了德音宫一趟。
将耿赋和瞿星铭叫到跟前,提起迁都一事。
自然,遭到了反对。
“朕可以没有皇位,但是不能没有馨宁!”穆哲成一句话,让耿赋和瞿星铭不好再说什么。
现在看来,为了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