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华宫内,
香络姑姑把今日赏花宴的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娘娘震怒!
首当其冲承担太后娘娘的怒火的人,是文茵公主。
让人把文茵公主“请”到了旭华宫。
文茵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局,没有挣扎,只身一人,毅然来到旭华宫。
太后看见文茵来了,走下高座,直接在文茵左脸上扇了一巴掌。力气之大,让文茵偏了头,脸颊迅速红肿。
文茵偏头闭上了眼,所有的倔强藏在眼里。双唇紧闭,浑身僵硬,以无声抵抗太后的怒火。
“是谁给你的胆子去惊扰馨宁!”太后现在已经失去在馨宁面前亲切和蔼的面容,满目狰狞,让人害怕。
“母后,儿臣知错。”文茵伏地叩头,认错。
太后看着她,站直身子,往高位坐定,“知错?哀家看你是该死!”
文茵的身子稍稍抖动,“母后,儿臣罪该万死。”
“你万死,都抵不上馨宁一人!”太后眼神阴鸷,盯着文茵。
文茵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已经后悔闯入安华宫,把事情告诉了馨宁。
可是木已成舟,文茵后悔也不能改变什么。谁都没有想到,北淮国君看上了馨宁,非馨宁不可。现在天下皆知南鄢馨宁公主是北淮皇后。
馨宁,那个如风般让人抓不住的女子,那个不眷恋世间一切的女子,那个病魔缠身向死而生的女子,那个令南鄢皇宫不敢言说的女子。
文茵不恨她,反而可怜她。生在皇族,却被困宫廷十八载。
馨宁,是个可怜的人,她没有正常的入学宫读书识字交友,她不能蹦蹦跳跳调皮捣蛋,她连走出安华宫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见过馨宁的人,都知道,馨宁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要么就是有人搀扶着她慢慢走着。馨宁,很安静,她有时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偶尔笑起来,脸上有浅浅的梨涡,很美。
馨宁,那个让人恨不起来的女子。
昨日,贵女们见了馨宁后,坊间就开始流传一句有关馨宁公主的评论:
天外仙子,飘然出尘。
真是形容得很恰当呢—
馨宁就像个天外仙子,她不属于人间,是皇宫困住了她。
飘然出尘,馨宁没有生的欲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飘离人世间的淡漠。
文茵双膝跪在殿内,双手伏地,叩头向前,一动不动。
太后坐在高位上,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通报声,打破了旭华宫的安静。
“拜见皇兄。”在司寇怀宇站到文茵前面的时候,文茵问好。
“母后。”司寇怀宇颔首。
“你来了,想好怎么给哀家解释了吗?”太后看着司寇怀宇,冷冷说。
“母后,是朕没有保护好馨宁。”司寇怀宇站着对太后说。
“哼,皇上现在说这个,迟了吧?你当年是怎么答应哀家的!哀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馨宁绝不可以去北淮和亲!”太后沉声道,怒气满满。
“母后,如果拒绝,北淮就会攻入南鄢,生灵涂炭。”司寇怀宇虽然对太后尊敬,但是也没有绝对服从太后。
“哀家不管,哀家要馨宁留在哀家身边!南鄢竟然需要一个女子来保国,真是可笑!”太后一反常态的温和,强硬得让人不敢反抗。
司寇怀宇听了太后的话,内心不满,“母后,馨宁与南鄢,孰轻孰重,母后心里该有分寸。”
太后冷笑一声,“你要拿整个南鄢威胁哀家?”
“朕不敢。”
“馨宁,生在南鄢,死也要死在南鄢!没有人,可以把馨宁从哀家身边带走!北淮也不可以!”太后甩下一句话,进了内殿。
留下司寇怀宇和文茵。
“起来吧。”司寇怀宇对文茵说。
文茵慢慢站起身子,右脸红肿。
“多谢皇兄。”文茵屈膝感谢。
司寇怀宇看了文茵一眼,“回去让太医看看。”
“是。”文茵颔首。
安华宫,馨宁赏月赏得有些累了,说要回寝殿,穆哲成直接把馨宁横抱起来,送回床榻。
“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等绿卿伺候馨宁脱去外衣躺下,穆哲成坐在床边,温柔说。
馨宁没有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很快,沉沉睡去。
穆哲成走出外殿,唤来绿卿。
“你一直跟在馨宁身边?”
“奴婢自五岁起,就被送来宫里,一直伺候公主。”绿卿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一直都病得这么重?”穆哲成接着问绿卿。
“公主的病是早产留下的,身子骨一直很弱,时常吐血昏迷,大多时候也是病着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绿卿知道穆哲成是真的关心公主,没有隐瞒,脱口而出。
“照顾她的太医呢?”
“是蒋太医在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