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江湖五恶的名声尚未如今日这般响亮,以假僧刍狗为首的四个人经常干些个买人头颅遭天谴的勾当,每次出手必定不留活口,即便是不如马背高的孩子也不会心慈手软。
方乾游历江湖看不惯杀人取财之事,仗义出手,以三刀斩杀五恶之中最善于遁藏的幽鬼,致使五恶缺其一,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五恶在江湖上的名头越来越盛,可仿佛从未想过要找方乾寻仇,但也不代表这份仇恨会被遗忘,往往藏在心中深处无法现报的恨最为滔天。
方乾注视着脸色铁青的假僧刍狗,一手捻须,饶有兴致地观看那萦绕在其身上的淡淡金光,啧啧称奇道:“能够将金钟罩练到如此境地也算少见,可不知能接老夫几刀呢?”
话音未落,只见蛇稚一个纵身飞向高空,瞬间甩出数把飞刀,刺向方乾。
方乾摊开手掌,一股气劲萦绕周身崩发而出,躲在青石后看戏的许南烛顿时感觉腰间鸣鸿刀轻颤隐有出鞘迹象,当即双手握着刀柄往回推了半寸。
“刀来!”雄厚沉闷如雷鸣般的声音带着一股肃杀寒气,在这山谷之中回荡。
妄图阻止鸣鸿刀出鞘的许南烛还未反应过来,鸣鸿刀便已飞掠出鞘,直奔方乾掌心而去。
方乾单手持刀将正面攻击尽数挡下,期间还不忘侧头朝着许南烛所在之处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许南烛索性直接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你自己没刀啊!”
话刚出口的许南烛便不由后悔了,这方乾还真没有配刀,当初对战东方宇轩被其一指玄通击碎配刀下霸后就再也没有配过刀了,每次被人询问还总是故作高深的说着;‘无刀之境才最为霸道’。
而不肯借刀给方乾的许南烛也只是生怕这脸皮与自己不分伯仲的老头抢了去,摘星楼内兵器谱上前一百的名刀有的是,可偏偏这方乾一个也瞧不上,唯独对鸣鸿刀情有独钟,爱不释手。
一击不中的蛇稚依旧没有停手,一个转身又祭出数把飞刀,而此时的方乾瞬息便抓住了蛇稚的破绽,眼见不敌的蛇稚立刻召唤八岐大蛇欲要逃离这迎面劈来的刚猛刀气。
方乾左手挥出,掌心之处形成一股霸道气旋硬生生的将半空中的蛇稚拉了回来,顺势收刀一个侧踢,将蛇稚重重踢了出去。
蛇稚喷出一口血雾顺势借力,飞身逃离了方乾周身三丈刀气笼罩之处。
而与此同时山石滚落,地动山摇,一块巨石突然阵阵剧裂,一条巨蛇冲天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方乾冲了过去。
方乾侧身闪躲,巨蛇几次调整庞大身躯进攻,利用如甲胄般的鳞片抵挡那极为霸道的刀式。
八岐大蛇停下身形张开巨口,药师燃茶从巨蛇口中走了出来,原本逃离的蛇稚也不废话纵身折返回来冲向方乾。
单手持幡的药师燃茶擅长摄人魂魄以及,黑色雾气从幡旗喷涌而出,瞬息便将方乾吞噬。
一直冷眼旁观的邪剑也相继出手,百余柄飞剑自后背木匣中飞射而出,在黑雾周遭形成剑阵。
眼瞧着黑雾里的动静渐小,假僧刍狗抬手指了指躲藏在青石后探头的许南烛,阴森森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柄长刀直冲假僧刍狗胸口而来,尚未近身便被那一道金光挡住。
楚胖子揉了揉酸涩的鼻尖,瞪眼威胁道:“你再指我家主公一下试试,不把你剁碎了喂狗,老子就不叫楚夜叉。”
假僧刍狗眼底杀意尽显,身形一闪如金雕捕猎般的俯冲而下。
楚夜星顺势拎起插入泥土半寸的长刀,在经过殿下身旁时还不忘说道:“殿下,这老不死的交给我了,要是有命活着,回头你得给我加钱啊。”
许南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本以为这楚胖子要说些个感人肺腑的言辞,哪料生死之际仍旧还在乎那几两碎银,于是没好气的道:“打赢了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要是打输了可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一股飓风夹杂着扬起的尘土瞬间散开,楚胖子双手持刀抗下假僧刍狗凌厉的一击,一股血腥味在嘴中淡淡散开,楚胖子故作轻松道:“孙子你要是没吃饭就回去先吃,爷爷等你。”
假僧刍狗面色铁青,这一击并未藏私,即便是宗师境硬接此招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可眼前这胖子居然只是受了些轻微内伤。
楚夜星双脚发力,横刀斜砍而去。
假僧刍狗纵身跃起躲过力沉刚猛的一击,朝着天空上几人喊道:“方乾交给邪剑,其余人与我合力斩杀这姓许的,以免夜长梦多。”
药师燃茶与蛇稚相互对视了一眼,朝着许南烛奔袭而去。
邪剑额头布满豆粒般大小的汗水,眼下没了二人助力,这剑阵怕是也困不住方乾多久,眼瞧着黑雾剑阵中那股刚猛刀气席卷,只得咬牙忍痛祭出温养多年的宝剑拖延时间。
眼见药师燃茶与蛇稚下死力气的朝着许南烛出手,楚夜星想要护主但却被假僧刍狗缠住,一时间竟脱不开身。
而就当许南烛硬着头皮拔剑准备赴死一战,一位俏丽背影悄无声息地挡在了眼前,以一己之力拦下两人,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一直精于暗杀的南佳佳,正面对敌一直不是她的强项,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