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土肥原问。
“子弹透脑而过,人确实死亡,但枪口却只流了很少的血,这说明……”
“说明什么?”巫阳心惊肉跳地问。
“说明人犯在枪毙之前就死了!”
土肥原惊道:“这怎么可能,死人还能站着?”
巫阳立即说:“有这个可能,人犯在行刑前被吓死了,但残存的一点意识还保留着机械的动作,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活死人!”
土肥原讥笑道:“这个抗联分子胆儿太小了,硬气都是装出来的,一听到枪决居然被吓死了,就这种胆量还敢与我们皇军对抗,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啊!”
有惊无险地枪决完人犯,巫阳喊来四个宪兵将尸体抬到外面扔到大街上示众。
他进审讯室找来纸笔,写上抗联分子的下场几个字,然后,走出了司令部,将纸扔到死尸的身上,很快,就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
巫阳让四个宪兵在旁看护,他便转身向司令部大门走去。
但这时有个声音轻唤他:“巫阳!”
巫阳一回头,便看到一众熟人,金碧东,李一曼,仙眉儿,雷疯子。
他们都以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巫阳,喊巫阳名字的是仙眉儿。
看来他们是误解了自己,营救不得力!
巫阳立即与仙眉儿建立了灵魂联系,然后神念传音:“眉儿,你告诉他们这个尸体是假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赵书记已经被我救了在灵戒里,你们现在马上回去,我说有空就去找你们!”
他便看到仙眉儿和金碧东几人说着什么,几人脸上都充满了喜悦,李一曼还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然后几人便迅速离开了。
巫阳一转身,便看到了金香辉。
她正往司令部走着,她以一种奇怪姿势走路,走得很慢,似在忍着某处的疼痛。
巫阳明白,她又被文庄那个老变态折磨了一夜,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作自受,又岂值得同情?
他忽然想起在她身上耕耘的日子,她玲珑有致的胴体和丝滑如白缎的肌肤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就在那精美如画的小楼里,被翻红浪,把自己20多年的精华奉献了。虽然那时她像个死人,但巫阳也有过7日的快乐,当初他还在想,这是一个值得他拥有的女人,等她活过来,要好好对她,与他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但她苏醒以后,他的日子却变成了悲惨的世界。
她太狠,太阴,太毒,令他幻想出来的美好日子成了噩梦。
现在她每日承欢在别人的胯下,用自己的身躯进行着卑鄙的交易,不知该可恨,该可怜。
他心里忍不住,就想去打击她。
所以他迎上前去。
“又去给人家做狗了?”他淫邪一笑,“母狗是不挑男人的,给我当一把狗如何?”
金湘辉扬起下巴,那天鹅颈一样的脖子。在阳光下发着诱人的光晕,那样子还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但她却说出让巫阳惊讶的话来:“你若是想,今晚就到我房间里来?”
巫阳突然怔住,太阳从西边出来呢,一向讨厌坂田的她怎么态度来了一个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又加了一句:“你想玩什么样的花样都可以。”
她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好!”巫阳现在是坂田,当然不能拒绝。
“文庄将军让我告诉你,马上去他的司令部一趟!”金湘辉居然对他妩媚一笑,“晚上我在房间等你,不见不散啊。”
然后,她又以那奇怪的姿势走了。
巫阳的头很大,却想不明白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必去想,直接向对面的关东军司令部走去。
来到文庄将军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东条吉,土肥原和几个熟悉的关东军将领都在,见坂田中佐进来,文庄将军到,人到齐了,现在开会。
他清了清嗓子说:“绝密消息,今晚十点,武滕将军的先遣部队一万人坐十趟军列到达春城,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春城做好接洽工作,为了防止抗联分子破坏铁路,我命令所有关东军在铁路沿途布防,保护专列安全到达车站。而把你们宪兵队找来,是交给你们另一项任务,就是做后勤工作。武腾将军的部队将会陆续到来,在春城集结20万兵力,将要攻打黑龙城,这20万兵力住宿问题就成了首要事情。而春城周边有四个原东北军营房,现被一些饥民流寇占据,而你们宪兵队的任务就是将这些人赶走,将营房清理出来,这事情就交给东条司令官全权处理了。现在各关东军将领率本部人马出发,宪兵队也回去办理此事吧!”
巫阳听到这个绝密消息,心里便盘算起来,小鬼子增兵,哪容易让他们这么顺利进入春城,想方设法也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散会后,巫阳和东条吉,土肥原回到宪兵队司令部,也开了一个小会,巫阳主动请缨,去南大营清巢,因为南大营在仙家山庄附近,他有机会见金碧东。
东条吉当然同意,巫阳便带领一个小队去了南大营。
南大营在郊外二十里外,青砖围就的院墙,几百栋营房,远远的看去就像一个城堡。
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