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坊灯红酒绿。
甲兵们各自搂着姑娘,都沉醉其中。
忽然。
一大群匪徒打扮的人,冲入花坊。
见人就杀。
那些姑娘和玩客,都倒在了血泊中。
甲兵本有些实力。
奈何他们的酒水中,早就掺杂了软筋散。
根本使不出力气。
而且身边也没有武器。
虽然拿着椅子板凳抵抗了一阵,最终还是被全部斩杀。
整个花坊中,近六百人,无一幸免,血流成河。
随后。
一把大火。
整个奉曲府最大的花坊,连同里面的尸体,皆被焚烧一空。
这些土匪打扮的家伙,也立刻翻越城墙,逃往了城外。
城墙上本应十二个时辰,都有重兵看守的地方。
在今晚,居然无人值守。
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场惨案,就是奉曲府府尹吴钊骐和师爷裘东来,一手策划的。
虽然是深夜。
但是花坊大火还是惊动了全城。
吴钊骐还惺惺作态,带领官兵,前去救火。
樊烈听到动静后,也是一跃而起。
出门后,看到着急忙慌的官兵,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官兵道:“花坊大火,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逃出来没有。”
樊烈大惊。
向花坊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边火光冲天,天都给点亮了一片。
此时。
鞠塞川也带着几个弟兄,冲了出来。
樊烈将此事告诉了鞠塞川。
鞠塞川震惊。
立刻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狂奔向花坊。
众人来到花坊前,都傻了眼。
只见一群官兵和附近的居民,拿着木桶木盆,在向火中泼水。
可是。
那大火已经变成了冲天的火柱。
根本就不可能扑灭。
在花坊的四周,也没有看到逃出来的甲兵。
鞠塞川见此,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大吼一声。
从一个官兵手中,夺过木桶,疯狂的向火中冲去。
火苗将他的头发都点燃。
鞠塞川居然全然不知。
只是红着眼,大吼着,向火焰中泼水。
几个弟兄冲上去,赶紧将鞠塞川拉了回来,拍灭了他头上的火苗。
鞠塞川还向再冲上去灭火。
被弟兄们死死按着。
一个弟兄大吼道:
“队长,别去了,这火,我们灭不了,灭不了……”
说着说着,这个弟兄就嚎啕大哭起来。
鞠塞川和剩下几个弟兄,也是看着烈火,大哭起来。
樊烈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不过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哭。
樊烈觉得,这场火,太蹊跷了。
如此大的火。
居然没有波及周边的住房。
于是樊烈趁乱,四处看了看。
樊烈发现。
大火四周的住房上,都涂了厚厚的一层白泥。
这种白泥很是湿润,显然可以隔火。
在花坊四周的街道上,樊烈发现地面上有很深的积水。
然而这两天并没有下雨,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积水?
显然这些积水,也是人为泼洒的。
就是为了隔绝大火。
这样看来。
这场大火绝非简简单单的意外。
绝对是人为所致。
究竟是什么人要烧花坊呢?
难道是针对那些甲兵?
樊烈明白了大火是人为。
却想不明白动机。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
鞠塞川和几个兄弟,就那么瘫坐在大火旁,好像丢了魂一样。
樊烈坐在远远的屋顶上,也皱眉思索了一夜。
火。
终于熄灭。
如此大火。
什么都给烧成了渣。
想要验尸,是不可能了。
官兵们开始收拾火中的残骸。
鞠塞川和几个弟兄,一人捧着一手灰,回到了官府为他们安置的别院中。
樊烈紧随其后。
所有人刚进入别院。
别院的大门就轰然关闭。
三百多名官兵,立刻冲了出来。
带头的,就是那师爷裘东来。
裘东来大吼道:“将这些纵火犯立刻拿下。拘捕者,就地正法。”
鞠塞川等人都是一惊。
樊烈却是显得很是平静。
因为就在这些官兵出现后。
樊烈就能猜出,真正的纵火犯,究竟是什么人了。
樊烈扫了一眼这些官兵,目光停留在裘东来身上,说道:
“昨天散布消息,说花坊来了不少好姑娘的人,是不是你?”
裘东来一口否认道:“什么好姑娘不好姑娘,我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
“又如何知道什么好姑娘?”
樊烈冷哼一声,道:“昨晚狗蛋亲口告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