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与元神剥离的痛,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
这种痛,好似来自内心深处。
也好似覆盖全身。
就像全身的皮肤,在一点点被剥离的痛。
起初。
花满地还傲气的站着不动。
只是。
早已痛得浑身淌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种痛没有被麻木,而是深入骨髓。
花满地终于支撑不住。
只得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瑟瑟发抖。
其余十六人将花满地团团围住,无声的为其打气加油。
大约一个时辰后,站在一旁的樊烈,睁开了双目。
看来樊烈的神识已经回归肉身。
樊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声说道:
“花满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刚才疼得在地上打滚的花满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用沙哑且吐字不清的声音说道:
“宗主大人,我能听见。”
樊烈闻言,露出微笑。
其余人虽然听不见,但是能看见花满地开口,更能看见花满地那喜悦的表情。
众人又惊又喜。
纷纷上前,希望宗主为自己解开禁咒。
樊烈来者不拒。
耗费了两天时间,将十七位飞升者的禁咒,全都解开了。
这两天,月魔宗的人也没闲着。
以大长老贺知桥为首,大约有二十人,聚集在大长老的府邸,秘密商议。
执法长老莫道全说道:“大长老,难道我们就这样臣服那小子?”
“一个飞升者,居然成为了我们的宗主。”
“一个修为才入圣境两千多层的小子,居然成了我们的宗主。”
“我他妈还对他下跪了。”
“这事儿,老子想想都窝火。恨不得将那小子千刀万剐了。”
贺知桥瞥了一眼莫道全,说道:
“这里的人,谁没跟那小子下跪?”
“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想。”
“要想战胜敌人,首先得战胜自己。”
“我们跪的,是月魔宗的翡翠扳指。”
“是那灭世神器归真幡。”
“怎么能说是跪那个混小子呢?”
贺知桥这样说,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开脱。
因为第一个下跪的,就是他。
第一个磕头的,也是他。
他的额头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
可见他当时磕头是有多么的卖力。
众人听了贺知桥的话以后,心中虽然觉得好笑。
但是这不失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而且。
这些人都认同贺知桥的观念。
要战胜敌人,首先得战胜自己。
他们要战胜自己的,当然就是向樊烈下跪的耻辱感。
贺知桥继续说道:“这两天,我对这小子做了一个调查。”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衡国的头号通缉犯。”
“之前在衡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屠城事件,就是这小子干的。”
“三百万修士,瞬间灰飞烟灭啊。真是心狠手辣。简直就是魔修中的魔修。”
“估计,无天魔君也被这小子咔嚓……”
贺知桥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道全点了点头道:
“瞬间秒杀三百万修士。”
“估计也只有这小子能干出来了。”
“毕竟。”
“他的手中有归真幡这种大杀器。”
“妈的,不服不行啊。”
贺知桥闻言,一拍桌子道:
“服气?服他奶奶个腿。”
“如果他没有归真幡,谁服气?”
“你们服气吗?”
众人都吆喝道:“不服气。”
贺知桥继续道:“不错,不服气。”
“我可以说,整个月魔宗上上下下,没有人服他的。”
“估计魔君府上,那十几个哑巴仆人,都不会服他。”
“妈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缘,居然拿到了归真幡。”
“老子一定要将归真幡从这臭小子手中抢过来。”
贺知桥说的吹胡子瞪眼。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大长老,夺旗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话的,是月魔宗二长老,外号灵智军师的司马游。
贺知桥道:“当然要从长计议。”
“灵智军师既然开口了,那么说说你的计策?”
司马游微微一笑道:“没有计策。”
贺知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司马游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没有计策,我们只能俯首称臣。”
贺知桥大怒,又是一拍桌子道:
“司马游,你这个白面孬种,我就知道你一直有反骨,一直瞧不起宗内的兄弟,一直瞧不起无天魔君。”
“我都不知道,你那五千层的修为,是哪里来的自信?”
“更他妈搞不懂,魔君为何要让你一个修为低贱的家伙,坐在二长老的位置上。”
“你既然要我们俯首称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