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下学宫,静心园。
静心园,是掌门师尊李玄冰所住的地方,典雅、幽静。
樊烈独自跪在园外的门前,一动不动。
园内,喻松韵拱手对盘坐榻上的李玄冰说道:“掌门师尊,樊师弟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您就见一见他吧。”
李玄冰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日不见,明日也不见。他与我学宫的道缘颇深,来日方长,机缘到时,我自会见他。让他回去好生修炼,切莫怠慢。”
喻松韵说了一声是,拱手退下,来到静心园门外,将掌门师尊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樊烈。
樊烈听后,咚咚咚向门内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后,又向喻松韵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静心园。
喻松韵很是纳闷的看着樊烈的背影,心中寻思:“掌门师尊说樊师弟与学宫的道缘颇深?这是什么意思?樊师弟作为蛮人,炼气都无法做到,何谈修仙?何谈道缘?搞不明白!”
樊烈回到马厩,见樊雪正摸索着给白风梳理马鬃,寻思了一下,从颠倒海中拿出那朵含苞待放的七色佛莲,走到了樊雪身边。
“雪儿,这朵莲花送给你。”
樊烈将莲花送到樊雪跟前,樊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让她感觉心旷神怡。
樊雪伸出小手,摸索着,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朵还未绽放的莲花,用小鼻子闻了闻,兴奋的说道:“好香啊!哥哥,你是哪里去采的这莲花呀?”
樊烈随口说道:“就在我出去游历的时候,在路边的荷塘里采摘的,你喜欢吗?”
樊雪开心的笑着,连连点头道:“喜欢,喜欢。”
樊烈也笑道:“喜欢就好。对了,华师兄给你的药,都喝完了吗?”
樊雪捧着莲花,点头道:“早就喝完了。”
樊烈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樊雪笑道:“可甜了,就像蜂蜜一样甜。喝到肚子里,还暖暖的,可舒服了。”
“那就好,那就好。等会儿吃一颗治疗火毒的药。”樊烈嘱咐道。
樊雪咬咬牙,坚强的说道:“知道了,哥!”
之前吃那药丸,冻得樊雪都差点窒息,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
樊烈知道樊雪有些害怕,上前安慰道:“别怕,有哥在。”
樊雪点了点头,就捧着莲花,摸索着向旁边走去。
樊烈诧异的问道:“妹妹,你做什么?”
樊雪说道:“我记得以前在这里踢到过一个小陶罐,我想将哥哥送我的莲花,养在陶罐里。哎,也不知道这花骨朵没了根,还能不能开花?”
樊烈一怔,连忙上前,从马厩角落里,找到一个灰扑扑的小陶罐,说道:“雪儿,我找到小陶罐了,你等着,我去装点水。”
樊雪嗯了一声,微笑着站在原地等候。
樊烈从大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咕噜噜的倒入小陶罐内,回到樊雪身边,说道:“灌满水了,把花插进去吧!”
樊烈将小陶罐递到樊雪跟前,樊雪摸索着,将莲花小心翼翼的插入了陶罐中。
“哥哥,把陶罐放在窗边,让花儿能照到阳光。”
樊烈嗯了一声,抱着陶罐,放到了马厩的窗台上。
“哥哥,好看吗?”樊雪好奇的问道。
“嗯,好看。”樊烈看着那七色佛莲,点头道。
“哥哥,它会开花吗?”樊雪有些期待的问道。
樊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寻思这佛莲要是开花了,岂不是会将封印在里面的饕餮元神给放出来。最好还是不要开花。
但是为了不让妹妹失望,樊烈还是说道:“应该会开花吧!”
樊雪空洞的眼神望着佛莲所在的方向,满心期待的说道:“那肯定会很好看吧!”
樊烈嗯了一声。
那佛莲在阳光下,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夕阳西下,樊烈靠在墙边,手里拿着兽皮酒袋,时不时喝一口。
看着那朵沐浴在落日余晖下的佛莲,若有所思。
樊雪盘坐在草席上,面对着佛莲,弹起柔和的琵琶声。
樊雪心里寻思,动听的声音,会不会让花儿也开心呢?花儿开心了,会不会早点开花呢?没有根的花骨朵,真的会开花吗?但愿吧!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臭小子,又在一个人喝闷酒啊!”
樊烈转身走出马厩,看着走来的李昂然和他的夫人,笑着说道:“李堂主,李夫人,来来来,一起喝。”
李昂然得知樊烈安全回到学宫后,就让媳妇做了些小菜,拧了两壶酒,来马厩给樊烈接风。
李夫人名叫董淑柔,长得高大丰满,女生男相。
她也是学宫的外门弟子,虽然修为不高,却是学宫食堂的管事,做得一手好菜。
四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有说有笑,喝酒吃肉,其乐融融。
一直吃喝聊天到半夜,李堂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