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不可!”李儒听了忙摇头否定。
董卓眼如豺狼般微眯,看的李儒浑身一颤:“为何不可!”
“回、回岳父,此事不可传扬,只可秘密进行,若传扬出去,只怕事情难成!”李儒颤巍巍地说道。
“嗯?此话怎讲?”董卓露出不解的神色。
李儒粘着山羊胡须分析:“如果其他诸侯都知道了,一定会前来劝阻徐珪与我们结亲,那么这件事很难办成;相反如果秘密进行的话,无论徐珪是否答应,我们的目标便已经成了一半,徐珪答应更好,就算不答应,只要这件事后来传出去,诸侯便会对徐珪起疑心。”
董卓听了沉思片刻,然后笑的满脸肥肉都在抖:“哈哈哈,文忧真是咱家的好女婿啊!此计甚妙,可速行!”
李儒也随之奸笑,好一幅狼狈为奸的画面。
……
汜水关中。
“报!”一士兵高声直呼。
徐珪听了道:“何事?”
“禀主公,西凉军中李傕请求会见将军。”
“哦?传进来。”
徐珪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李傕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李傕进入关中,见了徐珪拱手行礼:“久闻徐珪将军大名,在下敬佩之极!”
徐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这李傕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有心怠慢,斜倚在靠椅上,漫不经心道:“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和将军商议一番大事。”
“你且说说什么事啊?”
“我家主公要和徐将军您结亲呐!此番前来,我便是来做媒人,想成全一番美满之事!”李傕满脸堆笑。
徐珪听了当即大怒,起身拍案而起:“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我欲诛其九族以谢天下,怎么会与之结亲!”
见李傕还要辩解,再次怒道:“我不杀汝,你速速退去,可劝你家主公献关投降,前来授首!”
李傕无语,还想再做一番挣扎,却不想徐珪怒喝:“左右何在,给我轰出此人!”
“诺!”
可怜李傕没来得及发言,就这样被连推带轰的给撵了出去。
徐珪苦笑不已:“这董卓居然会前来结亲,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旁的周瑜道:“主公,董贼此番遣使前来,实在是恶毒之计,无论成与否都会离间主公与盟军关系,此刻要紧的便是赶紧差人通知盟军,速速进攻虎牢关,并且将此事说与众诸侯,就称董贼因惧怕我盟军,居然提出联姻,如此一来,此事弊端便可破解。”
徐珪皱眉想了想:“公瑾言之有理,来啊!速速前往联军大营,通知众诸侯此事!”
“诺!”
一士兵领命飞奔而出。
各路诸侯在听了那名士兵的报道,认为董卓因为惧怕盟军而要与徐珪结亲,一时众人战意高昂,要进军虎牢,直取洛阳。
却说李傕出使失败,回到洛阳面见董卓请罪,并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董卓大怒,满是油脂的身子猛地弹起:“徐珪竖子!咱家要嫁女给他是瞧得起他,居然毫不买账!”
李儒眼珠一转,在一旁建议:“岳父大人,既然此事不成,我等危矣!”
“此话怎讲?”
“吕布将军虽然勇猛,天下无敌,但盟军胜在人多,且前番车轮战已战败吕将军,军士士气早已动摇,虎牢关失守实在是迟早的事。”
“那文忧可有良策?”董卓听了李儒的分析点头道,一脸严肃。
“回岳父大人,今日街上有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我思忖着,这第一句便是说当日高祖在西都长安定都,这第二句是光武帝定都东都洛阳,如今气数将尽,我等不妨迁都长安,便可躲过此难。”
“哦?为何一定要往长安去呢?”董卓可是个武人,不会因为一句童谣便动摇。
“岳父大人,我军来自雍凉之地,而长安之地离雍州甚近,若敌军来犯可无后顾之忧,且东边可据守潼关,南边可据守武关,只需派遣两员得力大将率重兵镇守两关,盟军来攻比登天还难呐!”
“好好好!”董卓喜笑颜开,但旋即又顾忌道:“文忧所言甚善,只是这迁都之事,以咱家看来很难进行啊!”
“不知岳父大人所忧何事?”
“这洛阳为都城二百余年,城中多是一些老臣,一心向汉,这迁都之事必然会遭到强烈反对啊!”
“哈哈哈,岳父大人休要忧虑,且听我一言,如今大权都在岳父您的手里,那些个老臣便是反对又有何用?倘若冥顽不灵,不妨杀几个以儆效尤。”
见董卓连连点头,目露凶光,李儒接着道:“洛阳经历了这么多年,拥有巨大的财富,我们可以全部运往长安,这些财富足可供我军花销百年,就算盟军不退,我等只需死守也必然无忧!”
这下董卓彻底动摇了,他可不喜欢打仗,他要的是权势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