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中,孙坚为徐珪洗尘,所用之物当然是徐珪送的粮草。
席间孙坚长叹,感谢万分:“我与贼军作战多次,每陷困局,都是伯玉兄弟帮我,孙某感激不尽,哎!”说罢猛灌一口浊酒。
本来作战之时全军上下是不便饮酒的,但庆功宴上另当别论,而且这个联盟也没制定那么多规矩,所以只要不误事,喝酒也没什么不妥。
徐珪笑了笑:“文台将军客气了,只是不知所叹何事!”
孙坚又猛地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孙某恳请徐将军代某镇守汜水关!”
话音未落,猛地一拍桌子,目疵尽裂:“我要去斩杀袁术,为我阵亡将士作交代!”
徐珪沉默一会儿,皱眉道:“徐某镇守汜水关没问题,只是这袁术是袁绍兄弟,杀了他只怕不好交代啊。”
“我孙文台带领一万五千江东儿郎前来讨贼,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他们的宿命,却不想死在袁术的手里的无数,这口气我如何咽的下!”
饶是孙坚这样一个汉子,也老泪纵横:“若非军中无粮,我那大/荣兄弟怎会力竭而亡!随我征战十余载,杀敌无数,现在竟力竭亡在乱军中!”说罢嚎哭不止。
徐珪忙安慰:“孙将军只管去报仇,徐某必定为你一起声讨袁术那厮!”
“好!有劳伯玉兄弟了!”
孙坚用手指拈掉眼泪,拍了拍徐珪肩膀,对程普说道:“你去召集兵马,随我一同前往盟军大营!”
“遵命!”程普领命而出。
徐珪见差不多了,便叫来高宠:“我与孙将军一同前往大营,你且率军镇守此地,若有敌情,只管坚守,切不可出击!”
“末将遵命!”高宠拱手允诺。
“文台将军,我们出发吧。”徐珪招呼了一声孙坚。
“走!”孙坚语气中带着激烈的仇恨,风风火火的踏出关门,带上剩下的三员部将和残余的七台浴血奋战,又因为这个奸人作梗死了无数兄弟,仗着血性前来报仇,却不想最终只得忍气吞声,他是你们自己人,我孙文台便不是!这联盟我不呆也罢!”
说完手一挥,也不管众人的挽留,大步踏出营外,带领一干老将不见了踪影。
袁术见孙坚走了,这才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指着孙坚离去的方向大骂:“什么东西!以为他是谁啊?没他我们便不能伐董了吗?”
袁绍见状皱眉,面色不悦地看着袁术问道:“公路说说发生了什么?为何文台要杀你?”
显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品行,而且气走了孙坚这个炮灰,谁还来冲阵?
袁术眼珠一转,随便捏造了个理由:“谁知道啊?想必他在前线屡战不胜,死伤惨重,便赖账到我身上。”
“是这样啊。”
袁绍面色一变,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能不能判断出袁术所言的真假。
其余诸侯如曹操,孔融等人,虽然能看出端倪,但此刻也不说出来:做这个坏人作甚,两头不讨好。
徐珪知道真相但也没说,他又不是脑残,现在孙坚走了,说出来除了拉袁术的仇恨还有什么用?见场面有点尴尬,拱手道:“盟主,既然孙将军离盟而走,我便代他驻守汜水关吧!”
袁绍听了面露喜色:“如此甚好,有伯玉在,汜水关必定无忧!”
徐珪拱手告退,他没注意到袁术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回到自己营中,找到刘关张三兄弟:“三位哥哥,我要前往汜水关驻守了,不知各位可愿同去?”
刘备笑了笑,说道:“我们就不去了,既然伯玉前往汜水关,我们便去拜见袁盟主,共同商议伐董大计。”
徐珪听了松了口气:“如此也好!事态紧急,愚弟先走了。”
“好,贤弟路上小心。”刘备关照道。
徐珪应了一声,便离开营帐,带领一班人马前往汜水关。
来到汜水关,徐珪和周瑜商量:“公瑾对孙坚离开之事有何看法?”
周瑜不假思索:“文台将军性情刚烈,知道被人陷害却不能出气,心中必定不满,离开实属必然!”
“嗯!”徐珪点头赞同:“那你对这联军如何看待?”
周瑜笑笑:“这些时日下来,我也算是大概看清了各人,袁绍乃无谋之人,他做盟主,大计难成;袁术奸险狡诈,贪婪好利;陶谦孔融倒是一心讨贼,可惜力不从心;其余诸侯暗藏私心,几次作战都是敷衍了事,联盟断难长久;不过还有两人属于能人。”
“哦?不知公瑾所指两人是指哪两个?”
“谯郡曹操和北平公孙瓒。”
徐珪虽然不怎么会分析人物,但三国演义都帮他分析的好好的,仍是假装不知,问道:“为何?”
“曹操胸有谋略,处事沉稳,盟军诸多大事都是由他处理;公孙瓒勇猛好斗,良将极多,每次作战必定冲在前面。”
“嗯,公瑾所言甚是,只是这两人虽有才能,但也不能阻止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