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是不干不一点自己年少轻狂时野心幻想的事情,老了躺着不能动的时候,回忆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后来一脚踏进来之后,便一切都身不由己了。”
霜儿抱着双肘轻轻的撇了撇嘴:“你们男人,总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要绕来绕去千百个曲折,也不嫌心烦。”
“哦?听你这话酸溜溜的,似乎另有所指啊?”秦慕白打趣的笑道,“傻妹妹,想谁呢?”
“我想谁啊?我……我谁也没想!”霜儿的脸红了。
“呵呵!”秦慕白笑了,说道,“其实我算不得有什么苦,有什么累,跟一个人比起来,我算是在天堂了。”
“说谁呢……”霜儿酸酸的道。
“明知故问。”秦慕白笑而言道,“至从李恪去了高句丽,你肯定日夜担忧不得安寝吧?”
“才没有……彼既无情,我何有意?”霜儿咬了咬牙恨恨的道。
“怎么了?没多长时间没问起这事,你们什么时候就闹翻了?”秦慕白异讶的道。
霜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了一声道:”罢了,不必再提这件事情。我与他,毕竟有缘无份,今生不可能在一起了。哥,你若有什么合适的男子,就把小妹嫁出去吧!小妹,听你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秦慕白惊讶道,“霜儿,此前你可是连爹的话也不听,宁死不嫁他人的。现在这是……”
“哥你就别说了……”霜儿的眼圈红了,声音也略有了一点哽咽,低声道,“李恪,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恪了。他的心中,装不下的只剩江山与宏途,已经没了霜儿。”
秦慕白皱了皱眉头:“你与他决裂了?”
“是他与我!”霜儿忍着没哭,红着眼圈说道,“就在上次你们一起从襄阳回来之后,我与他见过一次面。他当时铁青着脸对我说,以后不要再与之纠缠了。他还跟我说,从前的李恪已经随王妃而去。现在的李恪,不再是霜儿认识的李恪。”
秦慕白一时茫然,说道:“这件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长时间了,谁也没对我提起?”
“他不让我跟你说的。”
“那你就不说了?”秦慕白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他都这样跟你决裂了,你还听她的话?”
“才没有……”
“哎,爹说得没错,真是女大不中留。”秦慕白笑而叹道,“傻妹子,别想太多了。以我对李恪的了解,他越对你绝情,就表示他心中越对你放心不下。”
“为什么?”霜儿又惊又喜的道。
“一言难尽。”秦慕白神秘莫测的笑,说道,“总之,李恪是个极其重情之人。他若当真心中再没有了你,就会远远避着你从此对你不闻不问,或是随意的敷衍塞责了事。”
“那他为何……对我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霜儿不解又有些愠恼的道。
秦慕白轻拍她的手笑道:“当时从襄阳回来时,局势比较微妙。李恪不能与我们走得太近。他深知你对他的情谊,如果趁他回京之后你与他走得太近,难免提及婚事。而你们的婚事,在当时是绝对不相宜的。再者,李恪当时已然有心离朝避祸,自己也不知道将来要去哪里,会是何等境况。因此,他不能拖累你一起受罪。于是……”
“不听、不听!”霜儿气恼的捂起耳朵叫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自私!只一厢情愿的揣测女人的想法!什么大局、什么微妙,都是庸人自扰!难道我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么?”
“霜儿,话不能这么说。”秦慕白微笑的道,“记得李恪说过一句话,那是很久以前了,在我初入他王府供职的时候。那句话让我的印象相当深刻。现在用来理解他的做法,就不奇怪了。”
“什么话?”
“他说,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要占有,而是希望他过得更好。”秦慕白微笑道,“这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对感情有了极深的领悟之后,才会有的想法。霜儿,感情都是自私的,爱一个人,就希望拥有他、和他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两情相悦厮守终身,固然完美。可是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情人不成眷属者,比比皆是。世事如此无奈,人能奈何?于是,衷心的祝福、并努力让对方过得更好,何尝不是一种感情的升华?”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再困再苦再艰险,也无所谓!”霜儿执拗的道。
秦慕白微笑,说道:“你这是单纯的执着,很值得欣赏与敬佩。可是,能够安静的坐在一角微笑的欣赏他的精彩,或是甘心自堕轮回而还对方一隅安宁,又何尝不是爱得痴狂才会有的境界?”
“很悲壮,很伟大是吗?”霜儿轻轻的抽了一下鼻子,低声哽咽道,“哥,我终究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我可以不做吴王妃甚至连孺人也不做,我只要安安静静的跟他在一起,就满足了。他不是在高句丽,很危险很悲苦么?我愿意陪他啊!我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