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隐瞒这些,但纸包不住火,秦慕白全都知愁于心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人不可貌相。看那李承乾平常也像个风度君子,没想到私德如此不堪,用“令人发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实在不堪忝为储君。朝廷上非议重重说皇帝有废立之心,那也就当真不奇怪了!
李承乾在襄州无拘无管,连李道宗也无心或者说是无力去劝阻于他,于是乐不思蜀,几乎都不想回长安了。每日,他只要李恪派人送钱送物来供他消谴玩乐,太子行辕时常大门紧闭,他足不出户闭门玩乐。只是路人时常被太子行辕中传出的一阵阵古怪的声乐、惨叫、淫|声与哀号,惊得心头颤抖。
渐渐的,太子的臭恶之名开始在襄阳交传开来,百姓们颇感惊世骇俗之余,对太子也是大失所望嗤之以鼻。
这些,秦慕白与李恪看在眼里,恼在心头,一提起李承乾或是太子这样的字眼,脸色就会变得铁青。他们好不容易在襄州经营起的好名声好风评,好像随着太子的到来,都在与日俱下。在百姓们的眼中,皇家与朝廷当然都是一体的。太子失德,百姓们难免就对皇家与官府失望。
现在,二人巴不得太子早点滚蛋,远离襄阳才好。至于劝说太子稍作收敛……还是罢了。太东有那么多的名宦大吏,就近还要李道宗这样的权威皇叔,这些人都无能为力,李恪与秦慕白又何德何能,太子怎么可能买他们的账?
就这样,秦慕白与李恪就差在家里烧香拜佛的求祷李承乾这尊瘟神,快点离开了。好磨歹磨,总算是挨到了祭礼结束的日子。李承乾耐着性子最后去了一次炀帝陵参与祭礼,声称自己意犹未尽,想在襄阳多作几日盘桓,直把李恪与秦慕白都吓出了一声冷汗。好在李道宗出来说话,说是长孙皇后祭日将近,太子还是早些回朝前往昭陵祭母才是。
这条理由一搬出来,李承乾纵然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依了李道宗的,答应三天之后,摆驾回朝。
这时,前往长安护送高阳公主的殷扬回来了,回报说,一路平安,已将公主与齐王送入皇宫。李恪与秦慕白这才放了心,心里就只巴望着李承乾早些离开,好过一段安生的日子。
近两日,武媚娘张罗的秦仙阁分号也终于是打点清楚,正式开业了。由于秦仙阁在长安的鼎鼎大名,引得了许多人的注目与好奇。开业当天,就有许多富绅仕人前来猎奇捧场。
由于有了经验,再加上在襄州办事加更方便,襄阳秦仙阁的楼盘也更大,因此这家分号甚至比长安的还要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酒是一等一的秦仙御酿,菜肴都是颇富特色与充满皇家贵族气息的宫庭菜肴或是长安名点。这些对于远离京城的人们来说,可都是充满了神秘感,有着大大的噱头与吸引力的。
于是,襄阳秦仙阁方一开业,生意异常火爆,好评如潮。在襄阳北港市中鹤立鸡群的秦仙阁酒肆,消费比寻常酒肆高了数倍,但仍然无法阻止那些争名逐利与喜好奢华的富商游人们,进来享受与挥霍一把。
几天过去后,武媚娘见一切步入正轨,但请来秦慕白,拜托他去请太子、李道宗与吴王以及襄阳的上下官吏人等,一同前来赴宴。所用的名义么,当然不能是庆祝秦仙阁开业,而是以襄州刺史府与军府的名义,美其名曰——为太子饯行。
秦慕白自然愿意帮武媚娘这样的忙,这如同就是在帮自己。只是一提到要去太子行辕,他心里就犯堵。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一趟。反正,这厮过两天也就滚蛋了,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兴许是秦慕白运气好,或者是李承乾玩累了,今日秦慕白来到太子行辕时,这里倒是安静。上下的人手在收拾行装清点车马,为太子启行做准备了。李承乾则是躺在厅堂的卧榻上,喝着茶锤着肩,听着音乐,堂中有数名美人起舞。
听闻秦慕白到来,李承乾便坐了起来,命人替他整了整衣冠,方才叫他入内。
“呵呵,秦将军来啦,坐,不必多礼。”李承乾笑呵呵的请秦慕白坐下,命人替他奉了茶。
“太子今日好雅兴。”秦慕白随口的说了一句,便准备切入正题。
这时,李承乾插一句进来打断他道:“秦将军是指声乐歌舞吗?——你以为,这堂中起舞的美姬如何?”
秦慕白随便瞟了一眼,那数名起舞的美姬,个个娇艳漂亮,婀娜多姿。其中领舞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独领风骚异常出众。她面如满月目似寒星,琼玉贝齿粉面桃腮,生得极为美艳。舞姿也颇为出众,广袖长舒莲步轻妙,真如行云流水一般。
“甚妙。太子殿下真有眼光。”秦慕白随口赞道,便准备说事。
“哈哈!秦将军也很有眼光!”李承乾又打断了秦慕白的说话,伸手招呼那名美姬过来让她坐到了身边,抚着她的腰肢说道,“称心,秦将军夸你呢,听到没有?快去给秦将军敬酒。”
“称心?”
秦慕白顿时心里一阵恶寒——原来,这个“美姬”,就是李承乾的御用娈童!
瞬时,秦慕白感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