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了数步,对禇遂良问道:“禇先生,父皇为何要在这时突然将我调离呢?”
“陛下的用意,微臣也不知晓。”禇遂良摇摇头,显然是不想跟李恪多说什么。如果连保密都做不到,那也就不叫“秘书”了。
其实李恪与秦慕白心里都清楚,皇帝之所以派禇遂良前来接管绛州,那就表示他一定对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知情的,而且是一定听授了皇帝的圣意,前来办事。否则,以绛州之地现在的敏感与紧张,以李世民之谨慎,是不可能派一个糊涂人来料理后事的。
李恪这样故意问一问禇遂良,是为了把戏演得真逼真一点,显得自己很是彷徨和心虚罢了。
“君令如山,我只好即刻动身前往长安了!”李恪拧了拧眉头,如同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啊……”
秦慕白接过话来说道:“殿下至从来到绛州之后,夙兴夜寐忙于赈灾抚民,就算没有功能也有苦劳。皇帝陛下心如明镜一向赏罚分明,肯定是宣殿下回朝之后再行加封进赏的。”
“但愿如此吧!”李恪苦笑一声,“至从上次被弹劾之后,我现在就有点像是惊弓之鸟。前不久我一时冲动之下将权万纪给关押了起来,其实后来我也很后悔这么做。虽然权万纪言语过份冲撞了我,但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毕竟是我老师。我这样做,的确是有点不尊师不重道了。”
“殿下何必想这么多,去了长安不就知晓了?”
“也是,也是。”
秦慕白和李恪,就像是演双簧似的一问一答,非要弄得知情的禇遂良干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吧,泄露圣意,那他肯定是吃罪不起的;瞒着不告诉李恪吧,日后李恪想起来肯定记恨上他!
真是两难哪!
“咳……”禇遂良轻咳了一声吸引过二人的注意力,微笑道,“殿下其实不必过分忧虑。虽然你在关押权万纪这件事情上做得有点过火,但总的来说,至从你到了绛州之后都是表现很不错的,皇帝不只一次的当着众臣之面,夸你呢!”
“是么?那本王就放心回长安了,哈哈!”李恪爽朗的大笑,与秦慕白二人之间暗递个眼色,同时在心中骂道:褚遂良也是条狐狸,有话非要藏着掖着。他虽然是说了一句好像众人皆知、无关紧要的废话,但却有暗中提醒李恪“有惊无险”的意思。
这个禇遂良,也是个聪明人哪!
这出戏虽然百折千回闹腾个没完,但好在结局并没有出现大的偏差,就如同李恪、秦慕白与权万纪三人之前就筹划好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