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弱善之人,对我们也一向很客气也很照顾,像长孙涣那样的嚣张之人,却被他整得灰头土脸没了一点脾气。怪不得全营上下的兄弟,都对他服气啊……”
少顷过后,薛仁贵家的窑洞之中。
“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百骑使秦慕白?”薛仁贵听闻秦慕白自报家门后一时有些惊异,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秦慕白一眼,抱拳道,“真是失敬!久闻长安秦慕白的大名,原来在薛某的印象中,一直认为秦慕白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没成想竟如此年轻,比薛某还要年少两岁!”
“哈哈!在下不过是托了父亲的福借了家门的光,再加上不错的运气,因此在仕途上比较顺畅而已。只能证明我投胎投得比较好,若论真才实学,在下比起薛兄来可是差远了。”秦慕白笑道。
“秦将军太过谦虚了。”薛仁贵说道,“在下虽是山野之人,但也对百骑之事听闻不少。若非有着过人的才干,想进入百骑都是妄想,就更别提荣登百骑使之一职了。”
这时陈妍冷笑一声道:“两个大男人,一口一个在下,彼此吹捧谦虚,俗也不俗?义兄你何不就自说,你想给薛仁贵一个出身,让他跟你走呢?他若愿意,两厢情愿便是好了;他若不愿,相识一场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
“哈哈!还是你爽快!”秦慕白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笑道,“薛兄,我义妹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怎么样,考虑一下?”
“这……”毕竟突然了一点,薛一时有点拿捏不住。
在场的人都不多嘴了,静静的看着薛仁贵。
这时薛仁贵的妻子柳氏走上前来,对薛仁贵说道:“仁贵,你不是时常幽叹,说怀才不遇么?贱妾虽然粗陋没见过世面,但看秦将军怎么也不是坏人。现今贵人主动上门诚意提携你,你可不就应允了下来?今后,你便凭自己的本事闯一番事业出来,你这一生,也好图展了报负。到时也可还报秦将军对你的知遇之恩。”
“大嫂不必劝他。”秦慕白笑道,“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此事关乎薛兄一世的前程,或许他这一生就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贵是贱是福是祸,目前还只有天知道。容他多作思量,也是好的。”
“秦将军如此抬爱,在下甚感惶恐。本当当即应诺以答谢将军知遇之恩……但正如将军所说,关乎薛某一生,可否容薛某考虑清楚再作答复?”薛仁贵抱起拳,认真的说道。
“好。智者谋定而后动,我不着急,也不催你。”秦慕白点头笑道,“薛兄何时考虑清楚了,就来找我。近一两月我可能都会留在稷山县,你要找我很容易。如果我走了,则是回了长安。你稍加打听,也容易找到我。”
“好。秦将军是大名人,在下要去拜访你定然能够找到你。”薛仁贵面带感激又有一点惭愧的道,“报歉了,秦将军。在下……必须想清楚了,才能答复你。”
“应该的。”秦慕白坦然的笑道,“换作是我,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突然跑来找我,说要指引一条路给我走,我也会犹豫不决。薛兄不必着急,正如我义妹所说,你若愿意,两厢情愿便是好了;你若不愿,相识一场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
“好!不管怎么样,在下是交定秦将军这个朋友了!”薛仁贵举起一碗酒,爽朗的大笑道,“秦将军,请,在下敬你一碗!”
“薛兄还在叫我将军么?”秦慕白笑道,“既是朋友,彼此之间就不存在尊卑与贵贱。”
“好,秦兄,请!——诸位,都请!”
“干!”
饭后,秦慕白等人辞别了薛仁贵,回到了自处。
“那个薛仁贵,太不识抬举了!一个山野穷汉,居然如此托大!将军要带他走给他个出身让他入百骑,他居然还要考虑!他把百骑当什么地方了?天下人哪个不是想进百骑想疯了?此人,一定非痴即傻!”百骑小卒们终于忍不住怨气爆发,纷纷骂开了。
“你们懂什么!”秦慕白喝斥一声,众人不再言语,纷纷闭嘴退下。
秦慕白心想,如果潜龙和泥鳅一样好逮,那他也就不是潜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