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像秦慕白这样的男人,平常没事就去踢几脚球。水平虽说不怎么样,罚点球总是强项。
但是秦慕白输了。
以武照为首的一群姑娘们赢得了一匹王府里赏出的上好彩绢,再加上秦慕白这张妙嘴总是哄得人轻飘飘的,于是个个笑得开怀又惬意。马球场上彩球与霞衣共舞,春色共风月无边。
一男众女,男的还帅气且风流,秦慕白在这群女子中间,显然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了。
玩得正开心,武元庆来了。
武家三女看到这个长兄,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武照更是拉长了脸,闷哼一声别过脸去。
武士彠已经去世,有道是长兄如父,这武家自然是武元庆做主了。显而易见,这三个庶女与嫡出的长兄之间,相处得并不十分美妙。
“秦公子,殿下差我来唤请公子过去。”武元庆不敢怠慢,弯腰下身给秦慕白施礼。
武照顿时眼睛一亮,颇有点解恨似的勾起嘴角,带几分邪恶与得意的笑了一笑。
“在下马上就来。”秦慕白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走,自己还要跟这些美人儿告别呢。
“那在下告辞,先去吴王处回话了。”武元庆拱手施过礼,饶有深意的瞟了武照几步而去。
“嘿嘿!看到这家伙一副仆婢般的下作模样,我心里便是高兴!”武元庆没走远几步,武照便说话了。
“妹妹休得胡言。”大姐急忙出言封她的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有什么不能说的嘛,哼!”武照撇了撇嘴,不屑又带恨意的道,“他也就会欺负我们和母亲这样的女流,还让我们住在后堂杂院不许去正宅呢,昨天不是还说要把我们赶回老家去不许我们住在长安了吗?连田产都不给半分,分明就是想饿死我们!母亲都哭了一晚上,我恨死他了!”
“哎,小妹端的是心直口快,也不论个场合便议论这些事情。”武家大姐无奈的摇头苦笑,对秦慕白道,“些许家中琐碎丑事,让秦公子见笑了。”
“无妨。在下倒是觉得二娘子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英姿。”秦慕白笑了一笑,凝眉审视了武照几眼,转身而去。
秦慕白没走多远,身后的一群姑娘们就议论开了。
“嘻嘻,这个秦慕白真会说话做人,长得也不赖,是个妙人!”
“二娘子,你莫不是春心荡漾看上他了?”
“胡说,讨打!他不过是个七品小校尉嘛,徒有一番口舌罢了,我怎么会……”
“嘻嘻,脸红了,脸红了!”
……
秦慕白来到武家前厅,李恪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几名侍卫厅外候着,他旁边侍立的是武家两兄弟,和一个半老徐娘。
想必便是武照姐妹等人的母亲,杨氏了。算上年龄,其实她已经是六十左右的人,却保养得法依旧容光焕发,从她身上隐约可以看出武照的几分影子。可以想像当年是何等的美艳不可方物。
“妾杨氏见过秦校尉。”杨氏名门贵族出身,为人低调隐忍,身为三品夫人,现在反倒给秦慕白先来行礼了。
“不敢,晚辈见过杨夫人。”秦慕白施了礼,李恪便招手让他过去。
“来,慕白兄,就坐在本王身边。杨夫人也请坐,不必拘礼。”李恪显然是别有用心,有意在抬高秦慕白的身价。笑得也古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慕白坐定下来,狐疑的看着李恪,用眼神询问着他这套举止的意思。
“慕白,是这样的。”李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开说了,“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就跟自家兄弟一般。你也老大不小,该说门亲事了,对吧?”
“嗯?”秦慕白微一怔,“殿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什么?”李恪诡谲的一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岂非是人伦正理,杨夫人你说呢?”
“殿下铭晓大义,所说自然无差。”杨夫人回道。
秦慕白心下明白,这两人一唱一合,算是合上拍了。
“今天带你来应国公府,其实是为了一件正事。”李恪脸色略沉,十分正式的说道,“本王做媒,让你迎娶杨夫人二女武照为妻,如何?”
“什么?”若非是定力超乎常人,秦慕白只怕是都要跳了起来。
这也太儿戏了吧?!
“你难道没听清?还是反对?”李恪正色说道,“应国公乃是从龙功臣开国元勋,武德朝八座宰相之一,一品国公,当今圣上谥封的礼部尚书。论门第论出身论血统,武照可都配得上你。至于人物嘛……你方才也肯定是看到了。不出所料的话,天下没有男人会对她不满意。我说得可对?”
“诚然不差。”眼见李恪拿出了亲王的派头义正辞严的,秦慕白只得苦笑,总不能当着杨夫人的面去打李恪的脸严辞拒绝。
这个李恪,真能装逼。
话说回来,武照……也的确是个极品女人。要说有男人看了她不动心的,要么是虚伪,要么是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