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兽人走到了小溪面前也跪了下来,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忍着疼痛颤抖的说道:“我听到了你说,我肚子疼,你猜测是什么阑尾炎的病症。
但是肚子里的东西你又看不见,不能确定,所以你不敢轻易给我治疗。
可是你也说了,如果不给我治疗,我就会这样活活的疼死。”
说到这里那个叫阿生的年轻兽人停下来,缓了一下疼痛,又说道:“只要大巫医给我治病,不管最后怎么样,我都愿意接受。”
小溪想这不是你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他们还不明白如果要治疗是意味着什么,那是要划开肚子的。
没有办法,小溪只好给他们说明白,“如果你真是难尾炎的话,那就是你的叉肠发了炎,那是要把肚子割开一个小口,把那节发炎的叉肠割了才行。
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就是阑尾炎,一旦我判断错误,那就很有可能会危及到你的生命,这样你还要我给你治疗吗?”
那个叫阿生的兽人听到了小溪说的话,怔在了那里,开始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巫医不给他治疗,还把自家的雄性叫到了一边说话。
现在他明白了,不是大巫医不愿意给他治疗,而是肚子里的东西谁也看不见,只能根据自己说的判断病情,怪不得大巫医不敢轻易的给他治疗呢。
听了小溪的话不紧阿生怔住了,也把他旁边的四个亲人吓了一跳,纷纷眼神里都露出了退意。
小溪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要怎么选择就由他们自己决定了,照这样疼下去,无论他生的是什么病最后都会被疼死,那还不如拼一下,如果真是阑尾炎,自己给他治疗那还有一线生机。
天空的晚霞慢慢褪去,月亮渐渐的升了起来,除了山洞里,偶尔传来小糖果“啊啊”的叫唤声,四周一片寂静。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中,年轻兽人终于有了动作,好像下定了决心,他捂着肚子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他的四个亲人。
“两位父兽,两个哥哥,虽然大巫医不能确定我肚子疼,是不是因为那个叫什么阑尾炎的病症,但是我还是决定让大巫医给我治疗。
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不幸死了,两位父兽和哥哥请不要怨大巫医,这是我自己请求大巫医给我治疗的。”
阿生的亲生父亲平,看着自己快要晕过去的兽崽,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放在身旁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头上的青筋暴起。
自己亲生的就阿生一个兽崽,这让平如何能够轻易下这个决定,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看着阿生因为疼痛头上流下的汗水。
他把嘴里咬出的血咽了下去,最终给小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大巫医救我的崽崽……”
剩下的话哽咽在了他的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来,小溪感受到了他的悲痛,也只能尽力的挽救这条年轻的生命。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小溪也无法拒绝给阿生治疗,最后经过商量,给阿生做手术的地方,定在了擎苍他们住的山洞。
擎苍把小糖果已经哄睡着,让小凤渊陪着,他和长风过来帮小溪的忙。
小溪做手术的地方,没有放在擎苍他们的炕上,而是让长风搭了一块和手术台一样大小的木板,这样站在地上方便做手术。
这次小溪没有让阿生的家人在山洞里看着她做手术,而是全部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因为怕做手术的时候阿生乱动,她让长风把他绑了起来。
又让长风和擎苍按住别让他乱动,在答应给阿生做手术的时候,就给他吃了两颗特效的止疼药,其实在现代做手术都是注射麻醉药,小溪也不知道这两颗止疼药管不管事。
小溪用手术刀在右下腹割开了一个小口后,找到了那个叉肠,就知道自己没有判断错,这个年轻兽人的确是阑尾炎。
也许是止疼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疼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力气了,还有就是兽人本身就特别能忍疼痛,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他在手术中没有大幅度的挣扎,给小溪省了很多事,手术也顺利的完成了。
在外面等待的阿生亲人,焦急的朝做手术的山洞里张望着,他的亲身父兽,跪在地上双手合在一起祈求着兽神的保佑。
做完手术后小溪把医疗用具消毒后收了起来,这才让长风把他的家人叫了进来,所有人合力把手术后的阿生挪到了炕上休息。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长风让一脸疲惫的小溪回去睡觉,他留下来观察阿生术后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事就去喊她。
这个时候她留在这里也没用,于是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洞里休息去了。
原本想要上前了解情况的平,被长风拦了下来,清冷冷的看着他,“手术已经做完了,他只是暂时性的晕了过去,只要今天晚上不发烧,他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
平听见长虹说的话沉默了下来,默默地走到了火炕边看着阿生苍白的脸。
这一夜长风隔一段时间就会起来,检查一下阿生是否发烧了,直到天蒙蒙亮小溪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