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教授话音刚落,有人提问,“教授,什么什么什么。”
霭青只听懂了教授一词,剩下的一头雾水,班上有稀稀落落的笑声。
史密斯教授问,“谁提问?站起来。”
霭青和大家一样扭头去寻找,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印度人,黑黢黢的,一头油乎乎的波浪卷发,“教授,我叫巴拉巴拉巴拉。”
印度人的名字好长,听正宗美音就够费劲了,这种有口音的英语最让霭青头疼,名字一点都没记住,霭青给他起个别名,拉兹。
史密斯教授点点头,“问的好,我下面马上就要讲到。”
教授说着,回到教室前面,同学们扭歪的脖颈舒服了一些。
史密斯拿起一份报纸,“这是华尔街日报,做投资,这是必看的。”
“我的课是这样安排的,理论课占百分之七十,论文占百分之十,实践占百分之二十。理论课要考试的,中考成绩算百分之六十,期末考试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是课堂提问。”
课堂上嗡嗡响起来,霭青也头大,百分之十的百分之七十就是七分,丢不起啊,还得硬着头皮提问,听都费劲,怎么提问?
史密斯等学生安静下来了,拿出一张纸,递给拉兹,“你今天坐哪里,这个学期就固定坐在哪里,每个人把你的名字写在这张纸上,我用来记录你们的提问,顺序传下去。”
这张纸从拉兹的第一排,从左到右,一个一个传接着,到了霭青这里,她看见几个同胞都有英文名字,夏琴是丽丽,王力是约翰,周伟雄是大卫,薛佳媚是爱丽丝。
霭青没想过要起什么英文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好听的,只写了中文名的拼音,传给了下家。
最后一个学生写完,一路小跑交给史密斯,教授拿回名单,放在讲台上,又捡起那份报纸,“实践的百分之二十从这里开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听怎么挣到这重要的二十分。
史密斯继续说道,“咱们都去华尔街投资,今天每人的账上都有两万块,到学期结束时,账上钱最多的前三名拿到满分二十分。”
课堂上嗡嗡声响起来,霭青正琢磨这两万块呢,又听史密斯讲,“我需要三个经纪人,有自荐的吗?”
坐在霭青边上的薛佳媚率先举起手来。
史密斯看着讲台上的名单,“爱丽丝?”
薛佳媚站起来,“是我,教授。我曾经给经纪人做助手,熟悉流程。”
“很好,我还需要两个。”
霭青羡慕地看着薛佳媚坐下,“你英文真好。”
薛佳媚微微一笑。
那个拉兹举起手。史密斯却没有看见,向教室最后一排发问,“凯文?”
霭青回头,凯文是个黑人,个子高高地站在那里,她没见过长得这么干净的黑人,哇,好帅呀。
“史密斯先生,我上过您的课。我还想推荐乔治。”
坐在他身边的人站起来,乔治是个白人,比凯文矮了一头,“史密斯教授,我没有爱丽丝和凯文的经验,但我相信自己能胜任。”
“好。”史密斯招到了三个经纪人,问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和脸书名,大大地写在白板上,“你们都记下来,我来解释。”
霭青赶快抄在笔记本上。
“你们的所有交易都要通过经纪人,三人中任何一人都行。买卖与华尔街同步,电话里双方确认股票数量和股市那一刻价格,以避免作弊。经纪人的记录每天汇报给我,你们三个人的交易要通过我。都明白了吗?”
马上有几个人举手,霭青听着,原来他们和自己心中的疑问差不多,史密斯回答完,霭青觉得明白这游戏怎么玩儿了,有什么不清楚的,问薛佳媚吧。
霭青扭头瞄了一眼她,薛佳媚身上带着一股自信,霭青决心要好好学习效仿。
霭青举起手来,史密斯看着名单,啊了两下,没拼出怎么读霭青二字,干脆叫了姓,“蒋。”
霭青站起来,心跳加速,“教授你好。”
“大点声,让全班都听到。”
霭青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是的,我也想得二十分,除了争取前三名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问的好,”史密斯示意霭青坐下,“你们面前的这本教科书,洋洋洒洒四百多页,教你怎么投资,什么是最好的回报。我们慢慢都会讲到。可是也有人说股票是很随机的,很大程度靠运气,我们来做个实验。”
史密斯让拉兹把那份华尔街日报挂在墙上,递给他一只飞镖,“我们以他随机扎中的股票为例,也投二万,看看他们到学期结束时的股值。”
拉兹扔出飞镖,平砸在报纸上,掉在地上,他说了一句霭青听不懂的话,博得一片笑声,拉兹又投了两次,才扎中。
史密斯摘下报纸,厚厚十几页的报纸现在每页上都有一个洞,史密斯把扎了洞的几个股票读了出来,“你肯定不是作弊?”他朝拉兹摇了摇头,“偏偏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