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辉道:“时间紧迫,若不尽早破去这个阵眼,不但这三千大月骑性命不保,就连铁壁关也有可能会被攻陷。”
无幻指着铁烈阵营东北角道:“该处散发着极重的妖气,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其中。但此地重兵把守,要想进入是在困难!”王栋与梁明对望了一眼,朝持法明王等三人拱手道:“多谢三位高人指点,我们二人这就去闯上一闯。”说罢将身上背负的骨灰坛递了过去,又说道;“还请诸位将这八位兄弟的骨灰带回铁壁关埋葬。”
黄辉喝道:“你们两个发生疯,逞什么英雄,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去送死吗!给我站住!”持法明王道:“两位施主切莫冲动,破去妖云阵眼并非一朝之功,需要多人配合方有成功机会,吾等奉三教公令而来,岂会对此妖物袖手旁观,要破阵老衲定当身先士卒。”
周君辞笑道:“身先士卒,明王此言差矣,照你这么说来,周某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无幻哈哈笑道:“周贤人,明王这可是激将之法,你中计哩。”周君辞耸耸肩道:“反正周某也不打算就此闲着,就舍命陪君子吧。”
黄辉道:“也算上我一个!”无幻笑道:“哈哈,小兄弟你如今身负重伤,就不怕一去不复返?”黄辉冷然道:“怕?自我家门被灭后,我字典之中再无怕字!”
庞大的血红邪云笼罩着铁壁关,厚实的云层中不断地闪烁着赤色雷电,仿佛像是苍天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正在不断地渗着鲜血。大月与铁烈的先锋部队正在展开激烈的厮杀,在铁烈军营的后方,黄辉、无幻以及周君辞悄悄地接近,而苦海由于强行使用菩提金身差点就武功尽废,持法明王则护送他连回铁壁至于梁明和王栋两人也随之回去。
“噬魂妖云一旦成型便可吞噬生灵魂魄,如今这朵妖云虽还没达到噬魂的程度,但要却可以摄魂。”无幻看着远处的敌军道。
黄辉闻言后,思忖道:“摄魂之法我也会,但一次也只能针对一两个人。这妖云却能同时慑服几千人的神志,真是可怕。如果真让此事发生,不但阵前大月军尽灭,就连铁壁关的数十万大军也会受到影响。”
周君辞道:“无幻道长,对于阵法风水之术这里就属你最在行,我们该如何做?”无幻指着一处道:“周贤人请看,四周妖氛邪气皆向此处收拢兼之还有重兵把守,妖云的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黄辉与周君辞朝着无幻手指方向望去,却见东北角的一处营地隐隐透着红黑之气,而且还形成一个漩涡正不断地朝中央收拢。常人是看不到这些异象的,唯有修炼内家真气有成的高手可以凭借对气息的感应瞧出端倪,或者是精于风水的奇人才能一窥全豹。像噬魂妖云这种浩大的“活阵”要隐藏阵眼是很困难,所以铁烈干脆不做掩饰,反正有几十万大军护着,谅外人也难以接近。
而且此刻正是是白日,根本就无从潜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军,饶三人武艺高强也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周君辞皱眉道:“无幻道长,你可会画隐身符,让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营?”
无幻苦笑道:“如今四周妖氛弥漫,道家隐身符咒在这个环境中根本无从发挥。”“废话还真多,既然无法隐匿行踪,那便硬闯吧!”黄辉冷笑一声后,一鞭抽在战马上,战马长啸一声朝着铁烈大军飞驰而去。
周君辞与无幻看着一骑绝尘的黄辉,气得不打一处来,不由骂道:“臭小子如此莽撞,赶着投胎吗!”
无奈之下,两人也策马紧随其后。铁烈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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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军对峙,辕门向北,左右各有塔楼一座,以作嘹望之用。塔上土卒遥见黄辉人马疾来,心中惊疑,发出喊声。
谁料黄辉来势更疾,一名土卒顿时吹起号角,余者弯弓发箭,躲在箭垛之后,向众人攒射过来。只听见尖锐的破弦声响起,箭矢密如雨下。无幻反手抽出背后佩剑,招化圆回,式走两仪,绵长纯正的道门真气透过剑刃形成太极图腾,笼罩方圆十步,密集的箭矢皆被卸开。
周君辞衣袖一翻,一把折扇便握在手中,该物扇面乃用天蚕金丝织成,扇骨乃精钢所致,也是一件水火不侵,刀剑难损的宝物。只见儒者轻挥折扇,气度优雅,不见丝毫慌乱,浑厚的紫、阳真气便在身边筑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任由铁烈弓箭再密,也难越雷池。与儒道二者的游刃有余不同,功体耗损的黄辉只能用手中军刀拨开利箭,或者凭藉着马术躲闪。
周君辞道:“小兄弟,你功体未复,还是让吾与无幻道长先来吧。”黄辉虽是受伤但傲气不减,左手再抡起马背上的陌刀,右手则紧握三尺精钢军刀,左右开弓,陌刀大开大合,军刀快疾灵动,两种不同的刀势交织出互补锐网,将铺面而来的箭矢斩断。
黄辉的配兵器早在傀山激战之时已经损毁,所幸铁如山撤离后还有少许兵刃留在朔风城内,故而黄辉尚有可用之兵刃。离辕门百步之时,他疾喝一声,抖手掷出陌刀,断矛掠过百步,刺中箭垛,木箭垛豁然而裂,断矛去势不止,洞穿一名士卒胸口,那人长声惨嚎,从塔楼上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