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金雕已经扑进,黄辉只觉得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上空,有种叫人窒息的逼迫。倏然一只巨爪朝黄辉抓来,这一爪就连大象也能抓得粉碎。
黄辉不敢怠慢,脚踏游龙步避开金雕巨爪。只听轰隆一声,黄辉原来立身之地立即粉碎。金雕一击不中,正要振翅高飞,组织下一轮的进攻,就在此时,黄辉猛地窜出,一把抱住金雕利爪。被一个人类抱住自己的爪子,大鹏金雕十分愤怒,长鸣一声,一震巨翼,抟扶摇而上。
大鹏振翅九万里,黄辉只觉得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四周的煞风也越来越猛烈,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而且凌厉的风流不断地从口鼻涌入,脏腑也仿佛被这股气流给撕裂。
黄辉暗忖道:“难怪白莲师太说此法凶险万分,现在我被这头猛禽带到天上,若跌下来恐怕连骨头都不剩。”大鹏金雕连叫三声,仿佛在向自己爪子上的人类示威,更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黄辉将一身功力催到最大,灌注于双臂之上,牢牢抱住巨爪,任由金雕如何高飞下冲,就是不放手,犹如附骨之疽紧紧地贴在这头猛禽神鸟爪子上。
金雕被黄辉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将另一只爪子朝黄辉探来,一般的鸟类在飞行之时,两只爪子是固定不动的,只有在捕捉猎物时才伸出来,但大鹏金雕这个动作十分随意自然,一个人用手驱赶一只苍蝇般。
黄辉再难支撑,松开双臂。也就在这危急关头,黄辉身子随风而动,竟如同一片羽毛般在天空飘舞而起。金雕虽在万丈高空之上,但儒道佛三人功力高深,真气凝于双目便可将天上的一切尽收眼底,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三人都不禁惊讶万分。
白莲奇道:“昆仑子,这小施主这一手似乎有些像你先天绝卦的招数。”昆仑子点头道:“白莲说的没错,这小兄弟施展的绝技确实与先天绝卦中的御风之术有些相似,但也不尽然相同。”
先天绝卦乃是道门绝学,其武功分为八式,对应干、坤、巽、兑、艮、震、离、坎八种卦象,这八种卦象又对应天、地、风、泽、山、雷、火、水。其中巽为风,这巽卦的武决一旦使出,便可招呼驾驭天地煞风。而九天真卷中的风之卷也是专门凝练驾驭神风的功法,而九天真卷源自圣武天书,五行之中,巽、震两卦属木,所以黄辉也懂得御风之术,故而可以借助天风而上,但此刻的他功体大降,能催动乙木真元已是极限,至于能坚持多久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但大鹏金雕要在天机翱翔,就要扇动翅膀,而扇动翅膀的时候便会带来狂风,所以黄辉便能紧紧地跟着大鹏金雕,它想甩也甩不掉。
任一凡冷哼道:“臭小子虽有御风之法,但他现在功体只余两成,能不能驾驭万丈高空上的凌厉煞风还是个问题,一个不小心定要他万劫不复。”
不知道是不是被黄辉弄得不耐烦了,大鹏金雕再一次伸出利爪向黄辉抓来,势要将他捏成肉酱,再狠狠地摔倒地上,让这胆敢挑战自己的人类万劫不复。
黄辉的真气越来越少,御风之法也难以为继,此刻看到金雕利爪探来,心中不由大喜,双手前伸化出一道柔劲,使出御天法诀,借力打力,竟再次抱住金雕的爪子。
金雕故技重施,用另一只爪子去挠黄辉。黄辉这回也学乖了,看到金雕利爪逼近,便再次使出“御天”借其力道挪移身形,从这个爪子跳到另一个爪子上。
黄辉此刻的功体虽然不能御天借势,蓄积金雕的巨力,但借力跳到另一个爪子的功夫还是有的,所以任由金雕如何折腾,黄辉就不断地在两个巨大爪子间跳来跳去,气得大鹏金雕的呱呱直叫。
底下的任一凡脸色一沉,哼道:“臭小子运气还真是好,这都摔不死他!”昆仑子有意气任一凡,放声大笑道:“小兄弟竟用借力打力,小巧挪移之法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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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的两只利爪间移动,妙真是妙啊!且不说他这一手绝技使得如何,能在万丈高空之中从容应对,就凭这份胆识和气度都比某些人强。”
任一凡气得脸色煞白,恨声道:“牛鼻子,你说谁呢!”昆仑子耸耸肩道:“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但如果有人认为是自己,那倒也无妨!”
黄辉当日杀掉白熊,任一凡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看到黄辉化险为夷,任一凡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又遭到昆仑子嘲讽,顿时引爆了火药桶,不由分说便是一掌击向昆仑子。
“穷酸,你又发什么疯!”昆仑子伸手挡住任一凡盛怒一掌,回声骂道。任一凡火大得很,也懒得跟他废话,催动内力朝昆仑子攻来,昆仑子也不是省油灯,运气道门绝式,凌然迎敌。儒道两大高手顿时打成一团,激荡的气劲震得四周冰层纷纷破碎。
白莲对这两个活宝也是见怪不怪了,也懒得搭理他们,仍他俩打个痛快,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天上。地上开打,天上也不轻松。
黄辉虽然已“御天”之法,在金雕的两大利爪间移动,但气力总有耗尽之时,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他可就只有摔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黄辉把心一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