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底层则微露着淡红色,四周的云也发白了。突然,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弧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好美啊!」魏雪芯感叹道,只见她美目迷离,俏脸沐浴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也不知道是朝阳为她增添丽色,还是她的存在使得朝阳多了几分娇艳,她犹如跟着天地融合在一起,难以分辨。
一会儿,那淡红色加深了,范围越来越大,把邻近的云也照得发亮。
这时,东方的天空发红了,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红得最浓,最艳,好像正燃烧着大火,而且在蔓延扩大。就在这一刹那间,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并且努力地上升着,变成了一个半圆形,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而且放着强烈的光,把周围的红绸帐幕撕得粉碎。
两人的眼睛被这强光刺激着,微微感到疼痛,可仍然盯住它,就像怕它跑掉似的。那半圆形不断上升,越来越圆,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接着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溪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
魏雪芯突然发出阵阵银铃一般的脆笑,缓缓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使其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那窈窕的娇躯犹如涂上了一层金粉,华贵而又神圣,衣裙秀发随着山风而飘舞,犹如这泰山的神女一般,圣洁无暇,仙灵动人。
黄辉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太阳是为了魏雪芯而生起,为了照出她那绝代容颜而存在,整个泰山在这一刹那都成了她的陪衬。
看完日出后,黄辉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终于把魏雪芯诓下山去了,黄辉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人待在泰山之巅等候楚婉冰的到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柔和的朝阳也变成了夺目的烈阳,山顶之上依旧没见到佳人倩影。
天上烈阳逐渐下落,灼热阳光再次变得失去其锋锐,夕阳西下,黄辉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到谷底:「难道冰儿把此事忘了?不会的,绝不会忘记此事。难道是她遇上危险了,不可能,有楚前辈在身边,世上哪有什么危机能难得到她。」
一时间黄辉竟胡思乱想起来,脑海中多出了无数古怪的猜测。这般苦苦等候了两日,已到十月初九,他已两日两夜未曾交睫入睡,到了这日,更是不离泰山半步,自晨至午,更自午至夕,每当风动树梢,花落林中,心中便是一跳,跃起来四下里搜寻观望,却那里有楚婉冰的影踪?
太阳再次降下,黄辉悄立山巅,四顾苍茫,但觉寒气侵体,暮色逼人而来,站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一动也不动。再过多时,半轮月亮慢慢移到中天,不但这一天已经过去,连这一夜也快过去了。
楚婉冰还是没来,他便如一具石像般在山顶呆立了一夜,直到红日东升,绚丽阳光驱除山顶寒意,他心中却如一片寒冰,似有一个声音在耳际不住响动:「她早就把你忘掉了,你还是死心吧。」
死……?黄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死字,顿时恍然大悟:「成渊之被杀之事早已天下皆知,黄府灭门惨案也不是秘密,难道冰儿以为我死了?若是如此,冰儿一定会为了找昊天教的晦气,糟糕昊天教实力深不可测,冰儿虽有剑圣为后盾,也难免会遇上危险,我得赶紧去寻她踪迹。」
一念及此,黄辉转身下山,但人海茫茫该到何处寻找佳人芳踪,黄辉思索再三决定回白弯镇,因为他估计楚婉冰一定会到白弯镇确定自己的死讯,若运气好说不定能遇上她。
行至山脚,只见远处松树之下俏立着一位绝代佳人,柳眉入鬓,明眸皓齿,朱唇含笑,背负神兵神月剑,不是魏雪芯还有何人。
魏雪芯笑道:「武大哥,你可算下来了。人家在这等了你三天三夜哩。」
黄辉心头不禁一暖,对着姑娘也多了几分怜惜,但想起自己大仇未报,罪名未洗,若魏雪芯与自己搭上关系,不但她本人就连天剑谷也有难以预计的麻烦,当即狠下心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魏姑娘,婚约之事休要再提,还请姑娘放我一马,武某感激不尽。」
魏雪芯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娇嗔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当日你明明说尚未娶妻,所以上台打擂,当日看到这事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人人都知道我跟你定下婚约,你若敢不认账,我,我死给你看!」说罢蹲在地上抽泣起来,随即放声大哭,其哭声凄凉悲苦,犹如杜鹃泣血。
黄辉见她哭得凄惨,心中不忍,走到她身边柔声道:「魏姑娘,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谁知魏雪芯越哭越凄凉,嗓音沙哑地道:「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在比武招亲中输给了你……我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你刚才在泰山顶这么急着赶我走,一定是私会情人,你一定是嫌弃我没你那个狐狸精好,你个花心寡情负心汉……」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不像话。黄辉身边女人虽不少,但都是成熟美人或者温顺的小丫鬟,那遇到这种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