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纪宇瞅着眼前主教大人脸上的皱纹,“算命就算命,你还想强吻我是怎么的?好家伙,这两天除了那个大胸娘子,就属你胆子最大。”
马斯瞪大了双眼,隐隐约约还释放出些许魂力威压,可从始至终对方都无动于衷,似是没有任何感觉,他自己也再没能听到那声龙吟。
一介魂斗罗,总不可能是听错了
往来的行人莫名看见这一幕,不禁窃窃私语,却是无比清晰地落入马斯的耳中。他悻悻地缩回头,随口问道:“那大胆姑娘做了什么?让纪小哥如此记忆犹新。”
“霍,”说到这个,波塞西撇了撇嘴,纪宇却是来劲了。“主教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这城中女子就是豪放,昨日我正跟她算命,本来说的好好的,她突然伸出手摁住我的头,等我反应过来眼前那是一片昏暗!”
“哈啊”纪宇闭住眼睛长处一口气,似是回味无穷。
“纪小哥放心,我今天回去一定嘱托人,让他们加强巡查。”
“奥,那倒不必。”摆了摆手,纪宇睁开眼睛道:“还是说回我们的问题吧,既然主教大人有疑惑,那不妨把那龙纹少年的八字给我,我好帮您算算是哪路贵人。”
“八字?这个....”马斯摇了摇头,“我都未曾见过那少年,怎么能知道他的八字呢?”
“那去问问被救下的幸存者,兴许他们知道?”
“别说生辰八字,他们除了龙纹以外,连那少年的面貌都未曾记下。”
“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兴许是贵人不愿意。”马斯叹了口气,“那被一起丢在海岸边的五万年邪魔虎鲸我也曾去看过,实话实说,就算是我亲自下海去,也不见得是那魂兽的对手。可想而知,贵人是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这么厉害的人,你还有胆子去打探他的底细?”纪宇啧啧两声
“我敢问,不也得有人敢算嘛。”
“我就是敢算,你这一点线索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今日,就算是我叨扰了。”马斯拱了拱手,站起身来。
“钱可是不退的啊。”
“自然,就当是耽误纪小哥生意的补偿。改日再见。”
看着马斯走远,纪宇无所谓地收起摊子,拉过等到无聊透顶的波塞西,“走,找吃的去。”
几里外,马斯拍着身上沾染的尘土,看着眼前半秃了头的大难不死的船长,“怎么样,见了纪小哥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回禀大人,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下属大怒,“到底有还是没有?”
“这..这个...”老船长一脸焦急,“当日经历实在是惊奇,事后回想却发现记忆越来越模糊,时至今日虽然暗中观察了三个月,可无论是我那帮兄弟亦或是我,都拿不定主意啊大人。”
“行了,今后你们就不要去打扰纪小哥,忙活自己的去吧。”不再理会秃头船长,马斯朝武魂殿走去。
“把所有的暗探都撤回来,藏的那么假,我都能察觉。”
“大人您何等修为,属下们自然是瞒不过您的眼睛。”
“呵,”马斯轻笑,“连我都瞒不过,又怎么瞒得过其他人。”
“那纪宇,当真如此厉害?”下属疑惑道,“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觉得是个小白脸,要是没些本事,救他那长相,早晚要出事。”
“他可轮不到你来关心。”
“大人可是摸清楚他的底细了?”
“没有,毫无所得,一片模糊。”
“那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下属不解地问道。
“查?查了三个月屁大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再让你查三年又如何?只能是平白惹人厌烦。”马斯头也不回道:“人家不想藏的,第一天入城就来武魂殿,都告诉我们了。想藏的,我们没本事查,也就别去给人添乱了。真惹得大家都不高兴,谁知道最后是不是我们倒霉,自食苦果。”
“大人您可是魂斗罗啊!瀚海城第一高手!”
“第一?放屁!”
十年后
春雨多愁,虽是连绵但决不应该浇人个透心凉,今天显然是个例外。自从晴空一声雷音炸响,这雨就越下越大,直过了大半天,才有渐小的趋势。
再过不久就是黄龙日了,这些年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传说,火遍了城内大小茶馆酒楼。原因无他,自第一次显圣后,前后陆陆续续那黄龙又出现在人前两次,每次都是救助遭了海难的船员。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一人身穿蓑衣,出现在小巷转角处,踏着泥泞的土路,不去理会地上行人临时用残砖破石铺好的路,径直走过。奇异的是,每一脚下去水面泛起波澜,水滴却沾不上他身。
来到院前,轻轻叩门。
吱呀响声中,年轻靓丽的身影推开院门,雨幕中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如阳光破晓,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