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艳娘还存有几分侥幸心思,那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
这些人压根就不好糊弄,指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艳娘很是爽快地按下了机关,对面墙壁突然传来沉闷声响,一道暗门自墙壁处打开。
端起桌上油灯的韩子安,大步走进暗门。
紧随其后的何微,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整个人的气场全都变了!
“她若死了,你就给本公子陪葬!”
走在最后的艳娘,吓得整个人脚底一软,哭声说道:“公子您可别吓我,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看着地板上散落的血迹,何微眉头越皱越深,待到走进拐角处时,众人来到了一间密室。
屋内血腥味浓重的让人作呕!
急忙上前的何微,只看见慕鸢被绑在邢架上,那麻绳捆得紧,鲜血早已把那条绳子染得暗红。
原本十指纤纤的手,血迹斑斑,何微颤抖着走进,却被韩子安喊住了。
“她还活着,现在先喂麻沸散。她的四肢已经被铁钉,钉在柱上了!”
如此残酷的刑罚,竟用来对付一个小姑娘,他韩子安也十分不耻。
密室里灯火灰暗,何微却惊的手脚发凉,慕鸢的指甲盖全被人给拔了下来。
她连忙给在伤口上,撒了一包止血粉。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惊醒了慕鸢。
“我什么都没说,何……何公子!”
仿佛被投进了深水潭的慕鸢,只觉耳边嗡鸣,鼻息错乱,像是溺水般地无法继续呼吸。
看着嘴皮起皮的慕鸢,韩王爷将身上的水袋带给何微。
“你别说话,我一定救你!”何微双眼含泪,看着那左腕上的粗钉,就怕自己也保不住她手了。
可对一个杀手而言,失去了浑身武功,这应该比死还要难受。
在喂慕鸢几口水后,何微将身上的麻药全都拿了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慕鸢,何微还是说道:“我尽快将你身上的铁钉取出来,你千万要忍住。”
取这种铁钉,最怕的是不小心乱动,这样不但会造成二次伤害,还可能会伤到周边经脉。
“那……那我多去取几盏灯来。”
缩站一旁的艳娘,此刻眼中尽是讨好,就怕这两位公子一个迁怒,直接撒气到她身上。
“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何微身上豪不掩饰的怒意,吓得艳娘连忙退到门外。
韩子安则是掏出了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室内流淌着银白的光辉。
“拿靠近些!”何微轻声喊到,看到这人那么大手笔,不禁觉得果然是皇室中人。
果真是壕啊!
摸了下慕鸢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便让她咬住了一方手帕。
“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想让你少受些罪!”
何微的话,慕鸢是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迷糊中,感觉有一张很熟悉的脸靠近,可是她抓不到。
只感觉自己好像不那么痛了,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王爷,草民只找到这七盏灯!”艳娘乐呵呵地抱着堆东西进了屋,刚放在桌上,又被何微喊住。
“拿最烈的酒来,越多越好。”
刚看过慕鸢的伤口,这些情况远比她想象中的棘手。
就连刺进去的铁钉,有一部分都已经生锈了。
万幸的是她身体底子过硬,所以才没有烧起来,但拔出来时就怕有个万一,还是得做好消毒。
“我这就去……这就去……”
忙不迭的,艳娘又跑了出去。
何微拿起灯盏,在各方角落都点亮了光,随后在慕鸢两侧也点了两盏。
“你安心做你的就好,本王会替你拿好珠子的!”
韩子安唇角勾起笑意,深邃的眉目间尽是沉着平静。
这一抹笑,让何微放松了很多!
“那我们开始吧!”
何微径直站在慕鸢面前,再三确定,她的身体终于可以承受拔箭带来的伤害时。
拿起匕首的何微,将慕鸢的袖子全部裁掉,看着那萤白的手腕与血肉模糊的伤口,皱起了眉。
这样的伤口,肿胀异常,根本没有办法细细清洗,就在这时,艳娘拿来了白酒,言笑晏晏地递了过来。
接过白酒的何微,直接吩咐道:“准备些温水与白糖放在桌上,特别是绷带多拿些。”
洗净双手后的何微,拿起匕首用白酒淋过一遍后,便直接往慕鸢的伤口上淋。
伤口上的血,全被白酒冲掉了,酒渗入到伤口里,发现“嗤嗤”的声音。
不过慕鸢却是感觉不到痛,只能任何微摆布。
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的何微,左手继续往慕鸢的伤口上倒酒精,右手已经拿着干净的白布将脏东西擦去,同时撒上止血粉。
用了半坛酒后,何微便开始仔细清理慕鸢的伤口,以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