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硬着说完了话,背后冒出来了层冷汗,丝毫不敢提那场婚约!
“还有呢?”
韩王爷冷眼瞥了下苏城,总觉得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砰”的一声,苏城直接跪了下来。
“说!”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韩王爷怒了,苏城身为一个下属,竟然真的有事瞒着他!
“上次王爷晕倒,三堂主有办法医治,王妃为了救你,不得不答应上官言,若是哪天王爷不在了,就嫁给他!”
只见苏城的身体紧绷着,手臂微微发抖。
眼里满是后怕与恐惧,神色却一片坦然,他耐心地等着王爷的最后审判!
“起来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韩子安的声音,有一种深深的疲惫之感。可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便是会越是想念何微。
这个傻姑娘,为了他,当真连自己幸福也不要了。
随后韩子安心疼起来,对呆在一旁的苏城说:“走!出去找王妃!”
深秋,树枝都是光秃秃的,冷清中带着几分萧瑟。
大宅旁的灌木丛,早已枯黄一片,风一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这漆黑的大门。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陌离,你回家了是吗?娘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嘎吱”一声,
打开门的手停留在空中半晌,钟夫人笑了下,轻声说道:“风堂主,请进!”
看着面容憔悴的钟夫人,风一僵硬地拿着手中礼盒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生气。
风一刚进大厅,便看到身着藕色的青儿,背着个包袱,急匆匆地往外走。
“跑啥呢?”,风一冷不丁的从青儿身后冒出来。
吓得女子大叫一声,并跪在地上求饶起来:“冤有头,债有主!老爷,妾身不是故意要害你们,全是上官言他逼我的!”
“哐当!”,钟夫人端着的茶具全掉下来,砸了个稀碎。
风一见状连忙过去搀扶着钟夫人,眼神不时地往青儿身上送刀子。
“上官言?三堂主?”
钟夫人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胸腔不断起伏,拼命压制住颤抖的身体,冷静下来后问道:“那我儿子与夫君呢,他们现在在哪?”
“这……这……”青儿结结巴巴,一时语塞。
“再不说,我就将你发卖出去!”
钟夫人拍桌而起,冷声威胁道。虽然她心中有了猜想,但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
“听闻公子与老爷,都掉入了堑天的悬崖下面,妾身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青儿立马快声答道,她可真不敢说死了,就怕这钟夫人拿自己出气。
她这些年,好不容易存了点家私,都要逃出去了.
她绝不要再被发卖,干着那些伺候人的活。
“风一堂主,你今日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吧!”
钟夫人低垂着眼睑,声音哽咽着,又道:“他们可曾有什么话,留给我!”
老来丧子之痛,真是一记猝不及防的重锤。
她简直不肯相信这噩耗竟是真的,耳朵里乱嗡嗡,突然又想起来了自己夫君,头越发昏了起来。
“她们让你好好生活,若是可以就认我当干儿子!”
风一开始违心瞎编起来,他微笑地递出了手帕给钟夫人。
虽然他无比讨厌钟陌离,但人都已经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的,竟然全都是他的好!
“是吗?”钟夫人眼中翻涌着滚烫的热泪,心里却明白了.
他们这是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
钟夫人步履沉重地走在台阶上.
手扶冰冷的雕花楠木栏杆,悲凉、凄怆地迎风而立,不住地热泪滚滚,悲伤欲绝。
“是啊,你知道我从小没有娘亲的,陌离总带着你做的点心来馋我们,可老讨厌了!”
风一回想起儿时的钟陌离,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那家伙整天跟在何微后面,像个尾巴似的。
“堑天是吗?我要去看看!”
钟夫人接过手帕,起身便往大门奔去,风一连忙追了出去。
青儿看见离开的两人,心中一阵窃喜。
在厅内多拿了几件古董后,提着鼓鼓的包袱就溜了。
潺潺的河水清澈见底,深秋季节,枫叶飘落了满地,但在亭中的何微,此刻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些美景!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上官言挑眉看向身前的女子,嘴里还嘟囔道,“这韩王爷,好像还等着我的药去救命对吧!”
何微听闻,拿起手中的剑又刺了出去。
出招之时,风声呼呼,衣带飘舞,直指上官言的要害。
虽然这里是并不宽敞的凉亭,但是二人于此相斗,却丝毫未伤到柱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