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典老弟,喝啊,别养鱼啊,你不会连我个出家人都喝不过。”
“三葬老哥瞧你说的,再来百杯我都不会倒。”
二人喝的尽兴,忽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哥,你怎么跑来偷偷和爹在喝酒。”
“哥?谁啊!”江典略带醉意的看着江鸣珂,又看了看江饮溪,笑着说,“鸣珂,你这孩子又胡闹,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江流儿伯父,你哥以后的师尊。”
黑雾中一双猩红的眼眸盯着江鸣珂,带着疑惑和不解,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难不成兄控都自带寻人定位系统的?
“江饮溪,傻了吧,让你非要来场紧张刺激的父子局,现在完蛋了吧。”
江饮溪强作镇定的品着酒,在老爹面前装世外高人被发现了怎么才能不挨打,在线等挺急的。
“爹,你说啥呢,哥哥什么时候改名叫江流儿了?”江鸣珂疑惑的说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婉儿。
“婉儿姐姐怎么了?”
婉儿姑娘看着江鸣珂,长叹一口气,看来鸣珂还没弄清楚局面,希望等会饮溪能少挨点打吧。
“这位姑娘,吾乃唐三葬,并非江饮溪,恐怕你是认错人了。”
“大哥无需多言,鸣珂这孩子见哥心切认错人。”江典说着,偏过头对江鸣珂继续道,“鸣珂,大人谈事,小孩别插嘴。”
嗯?江饮溪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典,老爹居然如此上道,那他不能坏了老爹的一番心意。
“江老弟,童言无忌嘛,来,继续喝,咱们刚说到哪了。”
婉儿看着江饮溪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走上前,向江典道了个福,拿起桌上酒壶,“老爷,婉儿来给你们倒酒吧。”
婉儿给江典满上,等到江饮溪的时候,酒杯未满便收了手,示意江饮溪适可而止。
江饮溪看着婉儿,有些不解,怎么不给他满上,“这位姑娘,吾酒量千杯不醉,莫要小瞧吾。”
听见这话,婉儿眯着眼睛笑了,给江饮溪满上,轻笑着说:“我有一夫君,也曾这样说过,后来被夫人教训的叫苦连天。”
“这是唱的哪出?”江典正准备让婉儿退下,江家媳妇不需要如此作践自己敬酒,却发现江鸣珂脸色不对。
“蜘蛛子,娘亲已经把晚膳备好了,你再不去可就没了。”
“等等蜘蛛子,马上去。”
黑雾一散,在另一处聚集,从黑雾中走出蜘蛛子的身影,马不停蹄的朝着江府而去。
看着眼前的江流儿露出真容,江典眉头一皱,站起身子,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虽然他身上无皮带,可两个大逼兜还是能让江饮溪哭很久的。
“饮溪,我的好大哥,能不能和我这个小老弟说说怎么回事呢?”
“爹,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么!”
看着步步紧逼的江典,江饮溪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一个大胖无耳猫在,让他找台时光机回到过去。
很显然,没有!
望着江饮溪,江典冷声道:“信,怎么不信。”
艾兴鸿摇了摇头,让下人们一起离开,接下的场面惨不忍睹,不过艾兴鸿还是松了口气,江饮溪实力未知,可对亲情还是很看重的,用官场的话来说,就是江饮溪属于“可控”的。
江鸣珂看着惨叫连连的江饮溪,后知后觉的明白她貌似做错了,原来婉儿做出的那番动作不是要宣誓她的主权,而是劝她适可而止。
……
江府,江饮溪捂着屁股,老爹下手是真的很,他都这么大人了,还打的皮开肉绽,要不是他恢复能力强,半个月都别想躺着睡觉。
书房内,江典冷哼道:“我的好大哥,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蛮荒森林,而且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爹,我是感受到你有危险,才赶过去救你的。”
“爹说的不是你的实力,爹当然知道那是天魔的力量,爹是说,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怎么又秃了。”
经过一段时间有好的交谈,江饮溪离开了书房,江典目送着江饮溪离开,长叹一口气,自己这儿子貌似藏了许多秘密。
孩子大了,有秘密很正常,可他不理解,怎么又秃了呢?
一直在书房外等着的江鸣珂看见江饮溪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一副我有错的表情说:“哥,鸣珂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所以能不能把手拿开。”
江饮溪看着江鸣珂,唉,白疼了。
……
用过晚膳后,江饮溪久违的回到了房间,老爹打出的伤势,别说他了,普通了八品武夫都能不一会痊愈了。
今晚似乎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貌似有人下了命令,隔绝了他房间四周。
躺在房间的摇椅上,摇椅轻轻的晃动,只见身穿淡雅长裙的婉儿推门而入,眉眼间道不尽的是温柔。
不知是许久未见的缘故,还是如何,眼前的婉儿,坐在他身旁,低首含眉嘴角挂着笑容,那一刹那江饮溪感觉好似一位画中仕女走了出来。
感觉到江饮溪在看着自己,婉儿姑娘抬起头,抿嘴浅笑,好似一缕春风拂过,时光里无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