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缥缈宗女修叽叽喳喳,这般场景江饮溪可无福消受,这缥缈宗的木楼和洞府有的一拼,只有入口,不见后门,连给江饮溪翻窗而逃的机会都没有。
“诸位师姐,你们聚集在人家房间外面,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江鸣珂笑眯眯的出现,吓了这群女修一跳,不过这可制止不了她们那颗八卦之心。
“江师妹,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不止哪家公子竟然入的了江师妹的法眼。”
“是啊是啊,我们也想见一见江师妹的心上人。”
隔着房门,江饮溪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恶意,缥缈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门,全员上下,甚至连负责还未辟谷的弟子伙食的人都是女子,要是自己被发现那可惨了,像自己这样的帅哥,岂不是得桃花泛滥,这可不行,自己不是主角,只能舍痛割爱了。
他只恨自己没有学的仙法,否则现在变换成一只飞虫,不就可以逃出生天。
江饮溪捡起云中子留下的木人,四分五裂的木人已经黯淡无光,他尝试着注入真气,结果显然而知,屁用没有。
门外,江鸣珂堵在门前,脸上笑嘻嘻,心里只想怼人,要是哥哥被她们这群人发现了,不得争着和我抢,好不容易叶梓萱歇菜了,再来个嫂子,她江鸣珂得原地暴毙。
“师尊,你怎么来了”
女修们回过头,趁着空隙,江鸣珂进门关门,启动阵法一气呵成。
“嘿嘿,哥,我回来了,你受伤这么重,让我为你疗伤……”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江饮溪拿着木人,茫然的看着一脸坏笑的江鸣珂,不知怎么他感觉自己逃过一劫。
江鸣珂现在只想找块嫩豆腐把自己给拍死,丢死人了,自己的糗样都给哥哥看到了,这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哥哥啊。
江饮溪打破沉默,把木人放在桌子上,示意江鸣珂看,江鸣珂故作镇定,暗中催动心法,这才把脸上因为尴尬的脸红压下去了。
“哥,你怎么有这个,这是魔道修士中一种常见的邪术,利用血桃木制作成木人,再用数名女子的天葵画上纹路,只需要以心神控制,便能吞噬人的血肉,留下皮囊,替代他人。”
“之前我昏迷的时候,有一魔修藏在你房间中,想要暗算我,被我击退后就留下了这玩意,那魔修叫什么云中子,我怀疑他现在就藏在缥缈宗内。”
怪不得,之前她收到消息前去捉拿魔修,却没有发现踪迹,原来是躲在自己房中,还好哥哥没事,否则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血傀儡么!江鸣珂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人,张珊师妹自从第一场比试输了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说要闭关突破,莫非已经遭受了毒手。
“哥,跟我来,敢伤你,我定饶不了他”
跟在江鸣珂身后,无视那些缥缈宗女修的惊叹,他都习惯了。
对于云中子,江饮溪原本是想放他一马,他可不想当什么驸马,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个连剧情都不配拥有的人,居然想杀了自己,侵占自己的身体。
处于缥缈宗驻地的角落,一座不大的木屋内,云中子模拟着女声,把前来问候的女修骗走。
以目前的风声,大部分魔修都已经被杀,除了自己这种慎重的,就只有那些修为高深的魔修了。
谁都没有想到,他云中子,一个筑基圆满的魔修,可以潜伏在缥缈宗这么久,只可惜他仅有的两个血傀儡已经破碎,不然他可以凭借血傀儡,获得这些正道宗门的功法,和修行资源,甚至是大能的指点。
“张师妹,在吗?你这几天都没有去领这个月的灵石,我给你送来了。”
灵石?还有这好事,他在鬼灵宗一切资源都得靠自己去争夺,这万恶的正道宗门居然还有发,太可恶了。
“师姐,你放在门外吧,等我吐纳完毕,我会去拿。”
“那我就放在这了”
不远处,江鸣珂和江饮溪藏在暗处,观察者张珊所在木屋的一举一动。
“哥,这样,他真的会出来吗,万一出来的是张珊师妹……”
“等等”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云中子感知到四周无人,这才放心,只可惜他拥有的张珊皮囊,再偷袭叶梓萱的时候被破坏了,不然他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在江鸣珂二人的视线中,一个半透明的鬼仆推开一条门缝,忍受着阳光给它的痛苦,飞快的掠过灵石袋,钻入屋中。
缥缈宗没有鬼修,看到这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屋内就是云中子。
“可恶的魔修,居然敢杀害我缥缈宗弟子,找死”
“鸣珂不可轻举妄动”
江饮溪制止住想冲上去的江鸣珂,修仙者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可不想见到江鸣珂受伤,而且作为种花家的人,他有一种天生的心理疾病,唤作火力不足恐惧症。
“鸣珂,动用你的最强法术,轰炸那个木屋,宁可浪费法力,也不能把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江鸣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既然哥哥这么说,她就照办。
江鸣珂掐着法决,一条冰龙在她头上凝聚,这一幕被附近的缥缈宗弟子看到,刚想询问何事,就见到冰龙咆哮一声,冲向张珊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