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车厢,心情极为复杂。
秦渊这个臭小子是放朕鸽子了?
朕,大唐天子李世民被人放鸽子了?
这本该是奇耻大辱,这事情本应龙颜震怒,让天地色变,伏尸百步血流成河,以此来维护大唐的尊严,大唐皇帝的尊严。
可李世民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于双眼都有些朦胧了,哽咽道:“臭小子……”
白担心一场,还好是白担心一场。
李世民很庆幸,秦渊这小子做事放荡不羁,若是他在这马车中,后果简直不敢想!
鸽了也好,鸽了也好。
虽然李世民很期待自己说一句“好儿子,你看看朕是谁。”时秦渊的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只可惜了,李世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公开身份。
如今这样也好,父子的戏又能唱下去了。
这样想着,李世民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意,臭小子,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
居然敢放大唐天子的鸽子,老子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什么?秦县男不在车内?”
“怎么可能!马车内空无一人!”
“莫不是秦县男会仙术,将自己传送走了?”
“是极是极,秦县男乃谪仙降世,定会仙术!”
“真是天佑大唐!”
“……”
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数的声音,向四面八方传递着秦渊平安无事的消息。
骑马而来的李靖被密密麻麻地人群堵在了外面,只好翻身下马,不顾形象地向人堆里扒拉着。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靖的耳中,原本焦急万分奋力朝里扒拉的李靖也是停了下来。
一直李靖身后的李银环疑问道:“爹爹,你怎么不走了?”
李靖奇道:“秦县男不在车上。”
李银环的神色稍微缓和一些:“他不在车上?”
李靖伫立在原地,十分不爽:“好了,我们回去吧,白跑一趟。”
李银环有些狐疑幽幽道:“他不会是放了皇帝鸽子吧……”
李靖面无表情,白忙活一场,这小子真有这么大胆子敢放皇帝鸽子?
“咦。”李银环注意到地上有好多纸,随意捡起一张,发现上面写着一首诗。
“他果然把天子鸽了……”连李银环都不由得佩服起秦渊来了。
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敢放天子的鸽子,这可太了不起了!
李靖不由好奇起来,接过侠客行读了起来,不由浑身一震。
好家伙!秦渊这小子莫非也闯荡过江湖,行侠仗义过?
赫然勾起了他和红拂女一起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回忆!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秦渊竟能写出如此饱经沧桑,志向高远的诗句。
“银环,你怎么确定他鸽了陛下的呢?”
李银环撅着红菱似的唇儿,幽幽道:“爹爹,你看这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不来的。”
李靖:“……”
经过女儿这一提点,还真有那意思,这小子啊,李靖彻底无语了。
另一方面,负责警戒的程咬金和秦琼,凭借他们老辣的经验,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床弩可能的方位,随后一人锁定一个方位冲了过去。
“呔,兀那贼人,爷爷程咬金在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程咬金来的太快,两名杀手还未来得及烧毁床弩,从袖中抽出匕首,分列左右向程咬金刺来。
“来得好。”程咬金大吼一声,掌中的八卦宣花斧自上而下劈下,赫然是他的成名三板斧中的——劈脑门。
直接将一名刺客握刀的手臂,齐根削断,巨大的疼痛,使得他瘫软在地,不能动弹。
与此同时另一人一跃而起,自上而下直扑程咬金,手中的匕首寒光露出点点寒芒,程咬金危在旦夕。
可程咬金不慌不忙精确地握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扭,匕首便落在了地上,旋即抓住他的手臂,就这样把人揪着悬在半空中。
程咬金怒叱道:“大胆贼人,还不快从实招来,爷爷留尔等一条生路!”
杀手默不作声,也不挣扎。
见状,程咬金虎目圆睁又大吼道:“还不速速招来!”
只见程咬金提在手中的那名杀手,眼神逐渐暗淡,脑袋失去控制重重地垂了下去。
不好!
等程咬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名杀手已经服毒自尽了。
“晦气!”程咬金啐了一口。
人死了一无所获,白跑一趟。
唯一有价值的只有眼前这架床弩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床弩,这是大唐的不传之秘,是宫中禁卫专用的特制床弩。
这床弩可不是随随便便几个杀手能弄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