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离开墨景郁的屋时,他已准备入睡,她没想到摔一跤还把他从床上劳动起来了,忙道:“不必!”
几人便静静等着,须臾,楚清晚披着外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墨景郁的视线往下:“扭脚了?”
楚清晚点点头,走到凳子上坐下。
圆圆蹲下看她的脚,惊道:“怎么这么严重!”
说着将她的外衫往上拉了一些,红肿的脚踝顿时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墨景郁眉头一皱:“去叫大夫。”
林予领命就要走,被楚清晚及时喊住:“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用劳烦他人。”
墨景郁满脸写着不赞同:“医者不自医。”
楚清晚感觉没骨折,不是很在意:“真的没事,帮我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就行。”
墨景郁让林予去取了跌打损伤膏,那是战场上常用的东西,效果很好。
楚清晚坐在凳子上弯腰抹,差点因为重心不稳再摔一次,好在团团及时扶住了她:“娘亲,你别逞强。”
抹药而已,楚清晚真没逞强,只是她坐的椅子太窄,着力面积小,导致稳定性变差。
就在她要尝试第二次时,手中的药被人拿走。
圆圆将那小瓷罐递给墨景郁,真诚地说:“叔叔,我们下手没轻重,怕弄疼了娘亲,可以麻烦你帮她擦药吗?”
墨景郁还没说话,楚清晚先拒绝:“圆圆,不许胡闹!擦药这种小事,我自己能行。”
圆圆幽幽地问:“你能行刚刚还险些从凳子上栽下来?”
楚清晚面上闪过尴尬,摸了摸鼻尖:“那是意外。”
圆圆不和她争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墨景郁,后者心下一怔,颔首道:“可以。”
团团立刻抬起楚清晚的脚,放在了墨景郁腿上。
她肌肤胜雪,外衫和亵裤随着腿抬高的动作滑下,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小腿,晃得墨景郁的眼底有些不自在。
他眨了下眼,在她想缩回去时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掌心温热,贴上微凉的皮肤时,楚清晚莫名一抖,没由来地紧张。
墨景郁抬眸看她,浅色的瞳孔漾着关心:“很疼吗?”
楚清晚摇头。
墨景郁将她的脚摆正,挖了药在指尖揉开,这才往她伤处抹:“忍着点,过两日把淤血揉散就不疼了。”
他抹得小心,像是在呵护什么奇珍异宝,语气也透着不自觉的温柔。
楚清晚被他这架势搞得耳根发热,眼睫快速扇了好几下。
不知是那药起效快还是别的原因,她感觉被他摸过的地方在隐隐发烫,她有点儿受不了,不耐烦地问:“好了没?”
墨景郁抬头看她,见她一副恨不能马上完事的样子,好笑地道:“怎么这么性急?”
楚清晚无端觉着这话不对劲,脚就要往回缩,却被他把住小腿,而后听他道:“别乱动。”
小腿比伤处敏感得多,他掌心的热度好似穿过了肌肤,酥酥麻麻地往里钻。
楚清晚身子微僵,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墨景郁极有兴致地欣赏着她难得的窘迫,不紧不慢地吩咐林予:“去取些冰来。”
说完跟楚清晚解释:“拿帕子包了冰敷一会儿,否则明日会更肿。”
楚清晚身为大夫,当然明白。
只是,在等待取冰的过程里,真的有必要一直握着她的小腿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