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彪厌恶地瞥了一眼晕死在地上,右脸颊满是鲜血的管家甄鹊德。
“不中用的东西,才挨了本王一巴掌就晕死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身子这般孱弱?!”
他推开书房的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家丁把甄鹊德抬了出去。
“让府上的医官看看他,别死了。”
甄鹊德这人还有用,如今他不能随意地进出谭府,许多事情还需要甄鹊德去办。
而且,府上最得力的,知道去哪里找他亲信的人,知道他如何行事的人,也就只有甄鹊德了。
“是,王爷。”家丁们弯腰将甄鹊德抬起来,往后院走。
看着家丁把甄鹊德抬走,谭彪回到书房,他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沉思着。
【从用的纸张和墨迹来看,这传单出自集贤书坊的掌柜方义。】
【方义是殿阁大学士的关阁老的女婿。】
【前些年,本王去关府求亲不成,曾被人蒙着头猛打了了一顿,听传闻是关阁老派人下的手。】
【这死老头子,没想到,女儿没嫁给本王,竟是嫁给了这文弱的书生。】
“哼,关老头子,这笔帐,本王早晚要算回来!”
谭彪攥紧了拳头,冷哼一声,目光森冷狠辣。
……
南阳皇室,学堂内。
上完了经学的课后,云朵朵顶着昏沉沉的脑袋瓜子趴在了书桌上。
【苍天哪,大地啊!古代的古文真是晦涩难懂啊!】
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嗟乎哀哉,白话文它不香吗?
太难了,上一节古文课所要耗费的精力是一节算数课的四倍。
【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强。】
【咳咳,南孚电池,公关费广告费结一下……】
“公主,公主醒一醒。”云朵朵就要与周公会面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嗯?谁?”
“公主,公主醒一醒。”
阿香轻轻推了推云朵朵的肩膀,再次说道。
云朵朵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眯缝着看阿香。
“阿香姑姑,肿了么嘛,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阿香姑姑,叫人来把我直接抬回福双宫的床上去吧,反正课也上完了,我,我好困啊!”
云朵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小公主,教导礼仪的静曦姑姑已经在外面等候公主多时了。”
【学习礼仪?】
怎么才上完经学课,又要学习礼仪?
就,挺秃然的……
这已经不是老师拖堂的性质了,而是强行加课。
加课都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难道,是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专门来教公主礼仪的。”
【啊?皇祖母身边的人,那定是一个十分严厉的老师!】
“阿香姑姑,能不能明天再学啊,朵朵好累。”
云朵朵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管教嬷嬷严厉的模样,以及她练习走路、端坐后,那种腰酸背痛的感觉。
【哎,我太难了。】
“小公主,再坚持一下,太后娘娘说了,让壮壮、关倌、火火,一起陪着公主学习礼仪。”
【艾玛,对不住兄弟姐妹们,因为我,害的你们被迫加班。】
【上经学课,火火还能带薪摸鱼,但这礼仪课,算是一对三教学,时时刻刻都在老师的监视下,溜号和摸鱼是不可能的。】
【妄想摆烂,那就更不可能了,听说管教嬷嬷的手里都会有一个戒尺,专门用来打不听话的皇子和公主。】
“阿香姑姑,朵朵不想去。”云朵朵依旧趴在桌子上撒娇耍赖。
“朵儿,我角着(觉着)你学学也行。”在一旁吃瓜的孙火火开口了。
“你说你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平日里站没站相,吃没吃像,还老是和我抢吃的,你这言行举止,还没我娘身边的大丫鬟有模样呢,是该好好学学礼仪。”
孙火火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不然啊,以后嫁了人准备挨夫家笑话。”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还以为啊,公主就这水准呢?!”孙火火说的很大声,在收拾东西还没走出去的其他学子,都回头往这边看。
你品,你细细品……
云朵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外界对公主的认知,都被你拉低了。”
【这锅,我可不背……】
“孙火火!”云朵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礼貌吗?说完了没有?!”
“上了几节古文经学的课,学了不少新词儿是吧?!”
“是不是欠打?!”云朵朵扬起巴掌就要往孙火火的头上乎。
“九公主,要端庄。”
身后传来沉稳、成熟的声音。
云朵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转身去看,她有一种预感,这说话的人就是她的管教嬷嬷。
“静曦姑姑。”阿香微微前身,表示对静曦的尊敬。
静曦姑姑的年纪看上去不小了,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妇人,她的个子不高,身材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