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堇之楞了一下,他轻轻地拍着云朵朵的背,安慰着。
“哎,也是,宫里的刺客,诡计多端。”金堇之叹了一口气。
前几次把云朵朵从鬼门关救回来,他才知道,宫里头害人的手段可比北疆那些直愣愣的刺杀凶险多了。
“不过好在,有萧烬余,萧兄守在福双宫附近,我听说,朵朵也有在勤奋的练功,相信也能保护自己了。”
“想哭就哭吧,这些,过去了就好了,总是要经历的。”金堇之温柔地安慰着,轻轻拍了拍云朵朵的背。
【是啊,她作为公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些苦她总是要吃的,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她也总是要经历的。】
云朵朵在金堇之的怀里哭累了,才想起来,【对了,他怎么进宫来了?】
云朵朵抬起头,抽抽啼啼地问,“堇之哥哥……你肿么……进宫来了?”
“来看看你和壮壮。”金堇之戳了戳云朵朵的小脸蛋。
“你看看,都哭成小花猫了。”金堇之将云朵朵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掉。
云朵朵皱了皱眉头,她的狼狈模样被这位帅气的小哥哥全都看在眼里了,有些不自在。
“走吧,送你回福双宫。”金堇之站起来,牵着她的手,二人慢慢地走着。
“好。”
【朵朵,虽然不知道你具体为什么事情而哭,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如今,北疆很乱,我可能不久就要回北疆了,可能还会上战场,你要好好的。】
云朵朵听到了金堇之的心声,她的身子有些僵硬。
【堇之哥哥要去打仗了?!】
云朵朵牵着金堇之的手,微微用力。
【是啊,她要振作起来,不能让坏人得逞!】
【如今内忧外患,父皇和堇之哥哥,肯定都在为北疆和南阳边境的事情而忧心,她要照顾好自己,保全自己,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云朵朵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
【之前害她的人,有的已经抓到了,有的还蛰伏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
【害她的人,知道她有这本秘籍,知道她正在练习真气,还知道,这本秘籍的存放之处。】
【应该还是个懂些武功的人,不然,怎会撕掉这最关键的一页?】
【这个人,会是谁呢?】
……
寿昌宫内,皇太后坐在了梨花木的桌子旁,她眉头紧锁,嘴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很是沉重的样子。
“莫愁,准备笔墨和信纸,哀家要写信。”皇太后吩咐着。
“是,太后娘娘。”张嬷嬷去准备笔墨纸砚。
皇太后望着窗外,脑海中回忆着云朵朵离开寿昌宫时,那小小的落寞的悲伤的身影。
她要写信问问王凤如,那本真气秘籍是不是有问题,还有,如今朵朵遇到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虽然,她也是武学高手,但是修炼的真气不同,道不同派系功法不同,她也没法子解现在的困境,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还是得问王凤如。
张嬷嬷将墨汁研磨好,将一张信纸铺在了桌子上。
皇太后沉思了片刻,极力平复自己紧张、愤怒、焦急的心情,拿起毛笔在信中龙飞凤舞地写道:
你个老货,给孙女的真气秘籍差点害死她!
见字如晤,你妹妹我是真的生气了!
老姐姐,真气秘籍少了一页,孙女体内的真气无法正常运行流转,你妹妹我也试验了一下,照着那本破书练了,差点真气就冲破血脉。
若真气撕裂心肺,你这辈子可就见不到了,你差点也把我害死了!
老姐姐,这本破书,可是本就少了一页?还是在南阳丢失的?
如今,孙女的困境,该如何解?
盼回信,想你。
南宫睿
……
皇太后写信的时候十分生气,写到最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便将“你个老货”这四个字划掉了,再末尾又加了一句“祝好”。
这才吩咐张嬷嬷准备印章。
张嬷嬷拿过来印章,皇太后在信的末尾盖了一个红色的印章,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花瓶,“莫愁,把腊梅拿过来一支。”
张嬷嬷递过来一支腊梅,皇太后将那支腊梅夹在信纸中,递给了张嬷嬷。
“莫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蜀国皇室去。”
“是,太后娘娘,这可是给王太后的信?”
皇太后点了点头,“那老货没见过腊梅,想看看诗中描述的腊梅长什么样子,又总是嚷嚷着南阳冬天太冷了,不愿意过来,这次正好,顺带送一支腊梅给她瞧瞧。”
“是,太后娘娘。”张嬷嬷接过信,将那信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竹筒里面送了出去。
蜀国天气潮湿,还经常下雨,为了保证信件送到的时候是完好的,都会用竹筒来装信。
……
云朵朵原本emo的心情,在见到了金堇之之后,便慢慢消散了。
坏情绪,来的快,排解的也快。
金堇之原本是要来福双宫看看金壮壮的,但是他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