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快说,我听得懂!”云朵朵看着柳嬷嬷欲言又止,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就大喘气啊!
她不能听的话肯定是重点!
见云朵朵有些急了,柳嬷嬷摇着头说道:“要说此人的品行,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来这谭彪果真不是什么好货。】
“听说啊,谭大人是个放浪形骸的,日日混迹在烟花柳巷,夜夜寻欢作乐,而且,他为非作歹,虐待折磨死了不少如花的姑娘。”柳嬷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不禁打了个冷颤。
“听说这谭大人面目可憎,为人残忍。”
“夫人都死了好几房了!”柳嬷嬷眼神中满是惋惜。
【我淦!】
【手上怎么多条人命?为何他还能安然无恙?】
云朵朵有些生气,她平日里救人是那般的劳心劳力,可谭彪轻轻松松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一个花季的姑娘。
“啊,没有人告发他吗?”云朵朵问道。
【这种人渣还没有被收拾,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其他人根本无法整治他,要么就是隐藏掩饰的极好,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证据。】
“他背靠谭氏一族,又有军功在身,谁改动他?”柳嬷嬷哼了一声。
“若是妻妾、通房的女使死了,对外只说嫁进去的妻妾命薄福浅,没能享受这赤南侯府的荣华富贵。”
“再或者,就说染上了急病,或者难产而死,这理由多了去了。”
【原来是这样,竟是这般无法无天。】
【在这里,权力、身份、地位就是一切。】
“老奴也是听说,朝堂上的忠义大臣,有很多想要他的命的。”柳嬷嬷讲起八卦来有些兴奋,开始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都告诉云朵朵。
“小公主,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送进天牢?!”
“有多少?”云朵朵也来了兴致。
“那可是老鼻子了!”
“可是最后呢,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被他逼疯了,还有的在告老还乡的路上遭遇了土匪。”
云朵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既愤怒,又难过。
这究竟是怎样的恶魔?!
没想到谭彪不是个傻彪傻彪的,听柳嬷嬷这么说还是有些手腕有些脑子的。
“但是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可是一把好手,早年间击败了很多敌手,在武将里头也是有些名声的,再加上他手里的兵权,谭氏一族对他的器重,连陛下都要忌惮几分呢,如今领着赤南军,还被封了赤南侯。”
【爹爹都要忌惮他?】
【看来,这谭氏一族的势力很大嘛!】
【那晋王和晋王妃被发配到了北疆,肯定也让谭氏一族的人很是不满喽!】
她总觉得,谭氏一族可能正憋着一股子劲,准备来个什么大动作呢,没准儿,晋王也已经参与进去了。
毕竟,堂堂王爷被赶到北疆去也是一件十分丢面子的事情。
“他杀戮这么重,竟然老天也能让他这么囫囵着,完好无损的活着?!”云朵朵气不打一处来。
“小公主,您是有所不知,前阵子,谭彪谭大人娶了徐知州的侄女儿,过门第二天一大早,就闹出人命来。”
“徐知州上书请陛下彻查,后来什么都没查出来,徐知州一家都被土匪杀了,她侄女的家人也都疯了。”
“徐家满门都没有好下场!”柳嬷嬷说着,摸了摸云朵朵圆滚滚的小脑袋瓜,生怕这些话吓着她。
“谁都拿他没办法啊!”
【岂有此理?!】
【难道没有人能收了这孽畜吗?!】
“难道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吗?”
“要说也是老天有眼,他背地里头刷阴招,那看他不顺眼的人也刷阴招阴他。”
“谭彪,倒是被人在夜里蒙上麻袋打了一顿。”柳嬷嬷说着捂着嘴笑了。
云朵朵眼睛一亮,【还有此等侠人义士?!】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柳嬷嬷的手臂,“是谁?”
柳嬷嬷看了她一眼,眉毛一挑轻声说道,“那人没抓着,不过听说啊,是关阁老。”
“关阁老?!”云朵朵一整个震惊住了。
【关阁老不是殿阁大学士,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心慈手软的文官吗?】
【怎么会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谭彪扬言要娶关阁老的女儿,为了让关阁老同意这门亲事,谭彪让人去散发谣言,说关阁老的女儿已经委身于他。”
“关阁老听说后,那能忍?”
“便从江湖上重金收买了杀手半夜去堵他,等谭彪从花楼里出来的时候,就被人蒙上麻袋,狠狠揍了一顿,全身上下都是伤,就剩下一口气,修养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好家伙,能动手就不吵吵。】
云朵朵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关阁老,还真是个厉害的老头儿!
那这么说来,关阁老也是很看不惯这等小人的。
……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中秋到来,圆月高照,秋高气爽,云北夜宴请了朝中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