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身旁。
首席大太监王东洋听见他嘴里面哼的这支歌曲,只觉得节奏欢快,曲调明朗,和皇宫中的那些乐师演奏截然不同,他竟然从来没有听过,不由感到十分诧异。
这是什么曲子?
王东洋转向杨广,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陛下,奴婢从未听过像这样节奏明快,让人听了心情舒畅的曲子,此曲何名呀?”
杨广晒然一笑:“此曲名为《人在旅途》,它揉合了多种演唱技巧,与宫廷之中演奏的音乐阶段不同,相对而言,更适合在民间传唱。”
王东洋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原来,陛下说唱的,乃是俚曲。
杨广又道:“改日,待寡人将此曲教与尔等。”
王东洋笑道:“只怕奴婢等人蠢笨,学不会。”
杨广哈哈大笑:“简单的很,这个比起宫廷音乐和西洋打击乐,简单的多了,寡人觉得不需要曲谱,只需要跟着寡人哼唱,也可以唱个大概出来的,好,赶路。
东洋,将车帘子拉上,寡人休息一下。”
“遵旨。”
杨广往车厢里钻了进去,他将身体半倚半靠在厚厚的虎皮褥子上,闭目养神,随着车辆的摇摇晃晃,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够的冬三月。
车队不疾不徐。
向东而去。
护卫在杨广车驾周厢的侍卫们,一个个警惕地看着周围,虽然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天下无贼,可是,毕竟事关皇上的安全,所以,这些侍卫们丝毫不敢放松。
侍卫首领,叫夏目,生得孔武有力,刀枪纯熟,对杨广也是忠心耿耿,此时,他骑在马上,有时上前,有时靠后,不停嘱咐着自己所带的这些侍卫们,要小心护驾。
“兄弟们,眼睛都放亮些。”
“喂,精神一些。”
“注意注意,前面山坳,树木阴森,大家打起精神来。”
……
……
确实。
杨广他们这支队伍走了好一阵后,来到了一处山坳,山坳不高,山坳下道路也还算平整,但是,若从山脚的大路往上望去,只觉得整座山岗上树木阴森,随着山风的呼啸不停摆动,看上去倒颇像一群魑魅魍魉。
又行一阵。
来到山脚。
夏目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情不自禁,将腰刀拔了出来。
此地不祥。
果然。
就在夏目刚将腰刀拔出来的一刹那,山林中,突然平地起了一股带着腥味的怪风,“呜呜呜……”
接着。
一条如水桶般粗,全身一层黑皮如同铁铠的大蟒蛇瞬间从密林中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它饿的受不了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杨广他们这些人给惊动了的缘故,它居然一点也不怕生人,而是径直朝着车队冲了过来。
只见那条蟒蛇长着血盆大口,口中,一条长长的蛇信如图邪恶的毒叉一样不停的向前刺动。
蛇口中,甚至还有一层淡淡的烟雾弥漫出来。
夏目眼见不好。
他猛地将手一挥:“护驾!”
立刻。
一队侍卫早已将盾牌举起,挡在车驾前,另有一支小队,各举长矛,朝着那条看上去有些瘆人的蟒蛇冲了过去,长矛齐出,将那蛇不停驱越着,试图将它赶回密林。
蟒蛇身上,顿时被长矛戳了十数下,痛得它原地打个卷,长长的身子猛的挺立起来,尾巴用力支地,将血盆大口张到最大,猛的朝拦在最前面的一名侍卫的脑袋咬了下来。
这要是咬上了。
恐怕。
那名侍卫吃饭都不香了。
幸好。
这名侍卫身手矫健,反应特别灵活,他眼见大事不好,吓得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接着迅速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身子骨碌碌朝远处滚了过去。
夏目见这蛇居然不怕人,其样子还特别的凶悍,此时当着御驾面前,他也不甘示弱,要知道,若是惊了驾,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更何况,此时圣驾好像已经受惊了。
因为。
杨广已经从马车里撩开了帘子,观看为什么车辆突然停止不动,外面一片喧哗。
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目当机立断,伸手,抢过旁边侍子手中一枝大枪,催马上前,如同一股旋风一般,立刻冲的那条大蟒蛇的近前,说时迟,那时快,夏目闪电般冲到蛇前,他立马挺枪,将手中的大枪朝着“嗬嗬”张开的蛇口用力搠了过去。
“扑!”
一枪已搠进蛇喉。
痛得大蛇在原地猛地直冲上天,身子蜷了又蜷,如同一条鞭子般,猛地紧缠住了骑在马上的夏目,将他从马上瞬间扯了下来。
蛇身不住蜷缩着,似乎想立刻将夏目勒死在当场。
夏目被蛇卷住,心中自然惊慌,可是,值此生死关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