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水匪果然就是要他们打开城门!
“二少爷,”小俭叫了起来,“千万不能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其他人也都很是不安地附和着,“没错,不能放他们进来啊,城里这么多百姓呢。”
“不能开城门!”
城楼下的水匪头子一把抓住计小姐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拉得头仰起,不得不继续抬头看着楼上的萧二少爷。
萧二少心都要碎了,“你放开她!”
“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可以保证,如果你们不动手,我们也绝不杀一人,不抢一物。”
抓着计小姐头发的土匪头子声音很大,但却奇异地不会显得很粗犷,而且是沉稳有力,他的身形也很是高大,计小姐柔弱地身子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被一只雄鹰抓着的小雏鸟,渺小可怜。
她早就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现在也是泪水蕴了一眼眶,根本就看不清城楼上的那人的模样,但是她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萧二少爷,不要管我,不能开城门,你帮我照顾好我爹娘,来世我再报答你的恩情。”
听到了计小姐这句话,萧二少更是目眦欲裂,“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
计小姐没有再
听他的,一狠心就想要咬自己的舌尖,她不能够成为他们的负担和拖累,不能够让萧二少爷因为她而成为寒塞城的罪人。
要是因为她而打开城门,不止是满城的百姓,还有萧府的人,姜知府,还有他们计府的人,是不是都要遇害?
水匪哪里有好的?他们的保证怎么可以相信?
她还是就自绝于此吧,这样子谁也不用难为了。
但是就在计小姐将要交中自己的舌头时,刚刚有了一点儿痛感,一只满是粗茧子的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脸,力道之大,捏得她的嘴巴都被逼张了开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咬舌头了。
计小姐又惊恐又是绝望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觉得对方脸上那一道伤疤让人觉得异常可怕。
不是这个男人抓住她的,但是她被掳去之后这个男人就争着看守她,这几天都是把她绑得紧紧得关在了一艘船上,那船飘在海上,有一根粗绳绑在岛上的一棵树上,让她觉得身处茫茫的海上,没有半点安全感。
这个人是要想办法折磨她吧?如果她崩溃了,把她带到寒塞城来,是不是就更可以刺激她的父母和萧二少爷,逼着他们听他们的条件,把城门打开?
“想死?
我没有让你死,你是死不了的。”这个脸上有伤疤的水匪对着她一脸冷酷,“你要是敢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衣裳扒-光,再挂到城门上去,那个时候,你的那位心上人萧二少爷,还有你爹你娘你兄嫂,会怎么样?”
“你——”
你不是人!
欺人太甚!
计小姐浑身发抖,眼泪流得更凶,怕得整脑子都有点儿空白了。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那种情形,她所在意的人肯定都会受到极大的刺激都会受不了的!
“你敢!你敢!”萧二少爷在上面也听到了这人的话,他大吼着,一边奋力想要挥开拎着他的司空疾的手,“你松手!你是谁啊?松手,我要下去救人!”
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怎么挥着手,就是碰不到司空疾半点。
司空疾这么拎着他就像是在拎着一只狗子,任由这只狗子怎么吠怎么蹦哒都出不了他的掌控。
“你下去了也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司空疾稍微变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那个人的武功不弱。”
“你的意思是本少的武功弱吗?告诉你,本少爷也不是吃素的!”萧二少也根本没有听出来这是他们萧府新来的客人的。“我从来
没有见她受这样的侮辱和伤害,我——”
他说着,嚎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心疼死了,他也很害怕,害怕那些水匪真的把计小姐给杀了。
司空疾索性就点了他的哑穴,他扫了一眼小俭他们,压低了声音,“就算不开城门,以他们这样的进攻力度,城门到傍晚必破。”
这话说得有点儿冷酷,但却是事实。
小俭和其他的兵们都面面相觑,感觉到了一种绝望。他们其实也知道城门他们守不住了,但是已经有人去找姜大人来支援了啊,姜大人会不会很快就带人来了?
他们再拼一拼,说不定还是能够扛得住的。。。吧?
“我们可以开城门。”司空疾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
萧二少爷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但是城楼下还有计小姐在呢,他心情复杂,是想要开城门救她的,又知道不能让那些水匪进入,现在有人替他做了这样的决定,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忧还是喜,一颗心备受煎熬。
“大侠,您——”小俭小心翼翼地看着司空疾,他是认出来司空疾的衣服与之前三小姐带回来的客人一样的,但是因为对方戴着面具,所
以他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此人可信。“真的要开城门吗?”
“开。”司空疾回了他一句,又对着城楼下的水匪说道,“我们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