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又生长了!”
身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明若邪听着有点儿奇怪,什么叫那东西又生长了?什么东西?怎么生长?
这难道不是拾步的声音吗?
“缙王妃,您进去看的话要小心一点。”周围的侍卫都有点儿担心地看着明若邪。
其实他们本来也是不敢请她过来的,但是他们实在是有点儿束手无策了,陛下说过,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无法处理的话就找缙王妃。
可是陛下又说过,不能让缙王妃陷入险地。
现在他们算不算是让缙王妃陷入险地了?
明若邪一边往里屋走,一边问道:“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拾步之前夜探茵夫人原来的那一座宅子,然后在那里碰到了一种东西,本来以为就是植物,哪里想到他一走,那一株东西就黏在了他的背上跟着了,然后现在已经紧紧地生长在他的身上,我们没有办法把它扯下来,又怕一碰到会让它动起来再扎伤拾步。”
明若邪越听越觉得有点儿熟悉。
这是在形容什么?
虽然已经有了一点儿心理准备,但是他们一推开里屋的门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紫浮和阿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
奇怪又恐怖的东西,要说有,上一次还是那个身体里长出了一株植物的小厮。
但是他身体里长出来的那一棵“树”也没有这么大,看起来也就是树没有什么活动,不会怎么动,现在他们面前看到的这却像是活物啊!
倒是满月,她看到了眼前的东西时一下子就失声叫了起来,“王妃,这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东西,后半句话满月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想起来这是在别人的面前。
虽然这些人说是夏图陛下的暗卫,夏图陛下是王妃的师兄,也说过这些人可以都听王妃的命令,但是在王妃自己还没有说出来之前,她本来就不该说的。
所以满月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紫浮和阿七却看着屋里的情形觉得脑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根根地竖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恐怖?
阿七忍不住问了一句,“郡主,这是活物吗?”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这个时候,里屋的床上和床边周围已经被这暗绿色的东西给占据了,像是手腕粗一样的章鱼,分出了很多的触须来,有的搭在地上,有的缠在底下的一个人背上,有的还缠着旁边的窗户,有的钻在被子
里。
暗绿色的,表面看起来像是什么枝条,完全看不到嘴啊头啊眼睛啊牙齿的东西,看着就像是一整株的植物。
可是,他们却能够看到那东西还有一根啪地一声从床上落到地上,在地上一甩,软绵绵地动了动。
看起来又跟活物一样。
那个叫拾步的侍卫这会就趴在床上,还有一道暗绿的枝条就插在他的背上,还有一条是扎在他的肩膀上,有血流了出来,把那两根枝条给染红了。
那些枝条像是能够吸血一样,一下子又把流出来的血给吸干净了,然后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根枝条瞬间又嘭地长大了很多。
这还能吸血长大的?
这就是刚才侍卫所说的吧,又生长了?
拾步刚刚还惨叫了一声的,现在却已经晕过去了,趴在床上,像是成了那东西的养料一样,动都不能动一下。
明若邪也看出来了,这东西真的对她来说不算是陌生了,这不是她师父郭百晓以前就在研究种植着的大力藤吗?
但是那个时候她看到的大力藤要比现在这一株小得多,当时就黏在郭百晓的背上,要不是明若邪及时把它扯下来,郭百晓在那个时候可能就已经死在大力藤里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里会有?而且竟然还这么大一株?
“缙王妃,这东西比我们之前见到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一半不止,现在看来太过危险了,您还是退出去吧。”一个夏图侍卫拦到了明若邪面前。
他们已经改变主意了,这样看来太过危险。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东西会长得这么快,本来是想找明若邪过来救救拾步的,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办法了。
“是很危险。”明若邪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退。“不过,你们不要拾步的命了吗?”
几名夏图侍卫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神情凝重地说道,“拾步十条命都比不上您一人。我们陛下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您的安危才是我们要放在第一位的。”
夏玄契真跟他们这么说?
这些可是他夏图的侍卫啊,既不是澜国的,也不是大贞的。
“是的,这是陛下的旨意。”
他们想着让明若邪退出,但是明若邪这个时候却不想退了。这事她要是没有亲眼看到,她可能也就不理了,可她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也已经看到了大力藤,怎么可能不理?
好歹这个叫拾步的侍卫还是跟她说过几句话的。
“你们退出去吧。”明
若邪挥了挥手,满月立即就拦住了夏图的几名侍卫,让他们退出去。
“缙王妃,这里危险,我们已经决定放弃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