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质子府缙王的大喜之日!
质子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大门外都挂上了红绸花,一派喜气洋洋。
府里的人从朱管家到门房,个个都穿上了新衣,戴了崭新的发带,穿了新鞋,眉眼都带着笑,准备迎接宾客。
府门大开,红毯子从外头铺到了里头。
大厨房里所有的炉灶都烧了起来,还有在院子里新彻的灶,也都一溜地在煮着东西,阵阵香味随风飘来,让人觉得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王爷既然说不需要去跟别的府里借丫鬟了,今天就靠你们了,都打起精神来,别出差错。”
朱管家看着六名粗使婆子和十名家仆,其实能够被他选进府里的,他都大概都是注意外表筛选过,至少都是相貌端正,看起来干净清爽的。人靠衣装,这么穿上新衣服,也都还挺过得去。
便是没有年轻机灵的小丫鬟们,应该也是可以了。
“今天要是宾客来得多,你们就都受累着些,脚步快几分,勤快一些多跑跑,过了今天,会让你们好好歇着,听明白了吗?”
朱管家也是从头到脚崭新整洁,看着颇有精神。
“听明白了!”
“行咧,都按给你们安排好,忙去吧。”
朱管家跟他们训
了几句话之后就赶紧带着星坠往大门口而去。
今天他们让陶七在缙王身边照顾着,星坠机灵可爱,就跟着他一起在大门口迎客。
两人站到了府门外,朝着巷外望着。
星坠还颇有些兴奋,“朱管家,你说会是谁第一个来啊?”
“这不好说,皇上肯定不会来,但是宫里总会来人吧?皇上今天估计也得有些赏赐下来。”朱管家猜测着。
毕竟是缙王大婚,按照旧例,皇上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表示的。
“那有可能是宫里的人最先来了?”
“且看着吧。”
两人都雀跃又期待地望着巷口等着。
拾霜院里,满月与来帮忙的几名绣娘已经替明若邪梳好头发,穿上喜服。
正红艳丽的喜服,衬得她眸光更是璀璨。
那几名绣娘看着她灰黄的皮肤,心里不无遗憾——
可惜这位缙王妃的姿色实在是称不上好,着实是配不上那位缙王的。
但她们是拿银子做事的,也犯不上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胡说八道,一个个嘴里还是说着吉祥话。
“王妃当真是喜气福气,这府里没有公婆,往后王妃日子可自在得很。”
“一看王妃就是福厚的,说不定很快就会生下小世子,和和美美。”
“
缙王看着就是温和的,应该也能疼人,王妃只怕是掉到蜜罐里了。”
明若邪听着她们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这些话有几句是真心的,她还能听不出来吗?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吧,满月,替我打盆热水来。”
那几个喜娘面面相觑,“王妃,还没绞面上妆呢。”虽说王妃长得不怎么样,这肤色也实在衬不起这大红嫁衣,可上个妆好歹也能增添几分喜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明若邪语气温和但是态度坚决。
满月自然是听她的,立即就把人赶出去了,然后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姑娘,要奴婢侍候吗?”
“不用,你也出去吧。”
“是。”
等到人都出去了,门关上了,明若邪起身去木架前仔细地洗净了脸,坐回到梳妆台前面。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舒口气,伸手轻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抹了这么多天的易容粉,她的脸竟然更白了一些。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自己真正的脸了,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现在司空疾是不是依然紧张?
明若邪拿起了脂粉,轻轻地扑在脸上。
薄欢院,司空疾也是一袭喜服。
与明若邪让喜娘觉得遗憾嫌弃不同,
一直衣着清雅的缙王突然穿上了如此明艳之色,更是衬得眉眼如画,容颜绝色。
就连陶七都有些看愣了。
“吩咐青白去办的事情可办妥了?”司空疾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腰带。
“回王爷,已经办妥了。”陶七却是有些不解,“王爷觉得今天会少有宾客来贺吗?为何让青白去开赌盘,赌今天来府宾客?”
“若本王输了,只当今天大喜,本王高兴,给皇城的人派银子了。若是本王赢了,趁此机会多赚些银子给王妃买首饰也好。”
陶七汗颜。
“等着吧,时辰一到,便随本王到拾霜院迎亲去。”
整个皇城的人其实都在关注着质子府的婚事。
与质子府最近的茶楼酒馆都已经客满。
有人匆匆出去,有人匆匆奔进来。
“听说了吗?有人开了盘,赌今天有没有三十宾客前去质子府祝贺缙王大婚!”
“肯定没有啊,我可是听说了,各府都闭门不出!”
“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说好今天假装不知道缙王大婚啊。”
“那这不是摆明给人送银子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