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下来时,陈盼翠刚好把腊肉熏好,整整齐齐地吊在屋檐下,腊肉随风飘起,摇摇晃晃。
“月月,你可别走那边,小心有油滴到你。”陈盼翠喊了句。
江月脚步一转,避开腊肉,和江秀娟往门口走去。
“月月,你要去哪里,记得回来吃饭。”
“妈,我去找大队长,要是我没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陈盼翠知道她去是为了什么事,只好给她顾励,“月月,这件事你一定会解决的。”
江月莞尔一笑。
站她旁边的江秀娟精准抓到这抹笑容,心里又是感概,难快那么多人喜欢江月。
大队长和村支书坐在办公室里,两人急得头皮都要抓出血,可他们只能在家里急,不敢把情绪展露出来,怕引起村民的恐慌。
村支书:“大队人,你给江月打电话时,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说她第二天就回,可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都没见人影,你说,怎么就出这种事?”
村支书安慰他,“可能在路上吧,毕竟一南一北隔得挺远的。”
“欸对了,镇上那厂子的消息你找齐了吗,等江月回来就可以直接给她看,好省去不必要的时间。”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快要来到办公室时,江秀娟停下脚步,不打算跟进去,“江月,我是请了假的,现在就回去上工了。”
“那你先回去上工。”江月想了想,又说,“秀娟,谢谢你过来跟我说。”
江秀娟目送着江月进去,脚步一转,回知责院了。
“大队长,村支书,你们怎么都垂头丧气的,不就是一点小事吗?”江月推门进来,果不其然看到屋里人的表情。
大队长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月你终于回来了,刚刚我还跟支书发牢骚,说你怎么还没回来。”
“那我来得挺凑巧的,你们刚说完,我就过来了。”江月拉开椅子,坐下来,“你们是在担心冒牌厂的事吗?”
大队长和村支书齐齐出声,一脸迷茫,“冒牌厂?”
江月解释道,“就是模仿别人的东西,然挂上自己的名号。”
他们懂了,又问,“那江月你这样说,是有想法了吗?”
村支书忿忿不平,“那个人忒坏了,总是盯着别人的成果,就不会自己想办法做吗?”
那个厂子他偷偷去镇上看过了,不止厂名相似,就连里面的装修也一模一样,产品买得比他们便宜,又是建在镇上,有天然的优势,一来二去,倒是抢走了好几个固定的合作商。
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钱,只要一想到,因为那个人,导致他们少了客户、收入减少,最后年底分红骤减,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虽说他们年底就没啥钱分,要拿一半出来还给大队,可就两者结果能一样吗?
江月表情依旧平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村支书说了一半,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近个半月来的担心顷刻间化为愤懑,一股脑地对着江月,“不是,江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感情我们在这害怕红薯厂,而你这个当事人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江月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冷,如画的五官看不出一丁点表情。
村支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可他碍于面子,不敢开口道歉,一股股冷汗爬满他的后背。
屋里安静的让人心惊。
大队长还在想这事该怎么解决,谁知一个愣神,村支书就骂了江月,连忙圆场,“江月,那个支书叔他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说错话。”
他没有那么大的脸仗着长辈的身份,让江月原谅支书。
江月满不经心地嗯了声,“那我们先来讨论红薯厂的事情,其他事日后再说。”
大队长离村支书近,借着桌子的遮挡让村支书去道歉,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再说了,这件事也是他的不对。
大队长见他还是没说话,暴脾气瞬间上来,拍了下他的后背,“你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不能在这时候给我犯混!”
跟江月共事了那么久,大队长是知道对方的性格,表面看着云淡风轻,暗地里早就拿小本本记下了。
村支书被这一教训,顺着台阶下,跟江月赔不是,“江月,刚刚的话你就当叔我是胡说,脑子不清醒。”
江月没应下这道歉也没抓着它不放,而是说,“那我们就耽误时间了,我妈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
“我家婆娘也要来喊我吃饭了,那我们就把这件事谈好。”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
因为多了个黄里峰,陈盼翠便把晚饭做得丰盛了点,可谓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就怕让他吃得不尽兴,到时候在亲家那边一说……
“小黄,你快吃点这腐竹,这可是我们自家做的。”陈盼翠挨个给他介绍每道菜。
“这鱼是塘里养的,这粉条也是……”
黄里峰受宠若惊,一个没注意,把肚子吃撑了。
吃过饭后,江月拿上从京市带回来的伴手礼,带着林小宝出门了。
在京市的时候,林小宝每吃一样零食,都想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