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经过刚刚的思考,发现自己被带进了坑里,恐怕今天一过,村里人恨不得把粪丢他们家门口。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了钱,他就可以搬到镇上,跟红旗大队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会捧着谁的臭脚。
“我们又不在乎钱,又不是贪你的钱,这年头,谁兜里还没几块钱了?”林大伯继续说,“我们主要是想替江月分摊重担。”
村民本以为刚才那番话够不要脸了,没想到林大伯又能说出更不要脸的话,当即窃窃私语起来。
“瞧瞧这人的脸皮,我都要怀疑他们两口子是不是把锅灰涂脸上,不然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们红旗大队的人一向善良,竟然出了根歹竹!”
林大伯强大的心脏让他稳定下来,他走到旁边跟陈家人、二堂嫂的妈低声说起来。
“江月,他们这是又有什么诡计?”
江月说:“他们应该会站统一战线,先把厂子拿到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唉,不知道这公安什么时候才来,真是烦死人了。”
很快,他们就商量好了。
只见,林大伯咳了咳嗓子,“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帮你保管厂子,我相信,有了我们三家人,肯定会把厂子搞好!”
江月眸光一暗,她看是把厂子搬空才对。
陈爸也跟着说:“外孙媳,你大伯这话说得有理,我们又不是贪财,只是想帮你,瞧瞧你们,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这下,红旗大队的人终于忍不了,人家都找上门,就差动手抢了,有些年轻气盛的小伙站出来,“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在红旗大队能搞出什么花来!”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四方人各自虎视眈眈。
“小毛团,给我换个电击棒。”江月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动手,只能依靠作弊神器。
[好嘞!小月亮,几秒钟就可以电晕一个成年人!]
小毛团一直在观战,时刻担心小月亮出事,只怪自己没有实体,幸好小月亮找它帮忙了。
江月悄悄把手放在口袋里,借着衣服来掩盖,握紧电击棒,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反正四伙人打成一团。
谁也不敢让谁,谁也不愿吃亏。
尤其是红旗大队的人,这些人今天敢来抢厂子,那明天是不是就敢把他们赶出去,强占红旗大队?
红旗大队的人眼睛都气红了,也不看是不是队友,伸手就打。然而他们还算有理智,没有往人的致命点打。
打架到了最后,红旗大队的人险胜一筹。
林大伯和林大伯娘因为先前过于奇葩的话,吸引了众多人的怒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林大伯吐出一口血水,腮帮子隐隐作痛,他一抬头,看到被人围住的江月,心生一计。
陈爸也挨了不少打,也看到人群中的江月。
他和林大伯一对视,仿佛确定了某种约定。他们从两边靠近江月,打算把江月绑住,来威胁红旗大队的人。
林大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边走边骂,“你们这群麻甩佬(臭男人),说不过别人就打架,一点素质都没有。”
这一刻,林大伯娘身为林大伯的婆娘,读懂他的想法,也跟着骂了起来。
两口子一唱一和,把村民气得直跺脚,一时间也忘了背后的江月。
江月见这两人分开走,就猜到他们有什么阴谋,再一联想到自己的重要性,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小月亮,那两人想要害你。]小毛团气纠纠,两只大眼紧紧盯着他们。
江月稍微往左边站,让自己半个身形暴露出来,右手摸上开关。
林大伯眼睛一亮,知道机会来了,一跳一扑,双手作势就要揽住江月。
然而,下一秒,他手上多了个棍子,紧接着,一股电流从棍子传到手上,再到身体,整个人剧烈抖动起来。
林大伯的动作把众人吓了一跳,一时不敢上前检查。
江月在别人看过来时,就把电击棒放回实验室,作担忧状走到林大伯面前,想伸手扶他,“大伯,你没事吧?”
林大伯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咿咿呀呀,嘴角抽搐,伸手就要把江月的手打掉,奈何自己手上没力,落了个空。
“大伯,你这……”江月犹豫了会,“你不会是得羊癫风了吧?它会不会传染啊?”
村民听不懂羊癫风是什么,但听得懂“传染”二字,又是后退一大步,面露害怕。
林大伯看到这一幕,气到心梗都要犯了,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这下好了,村民已经信息江月的话了,不一会儿,林大伯面前空出一大片地。
江月转头对上陈爸,桀然一笑,好像在说,轮到你了。
可惜,陈爸看不出来,还以为江月在跟他求饶,要把厂子交出来呢。
陈爸一步一步靠近,黑如炭的脸咧开,露出大黄牙。
陈盼翠低头看了看,抄起一块板砖,“你再过来试试?”
“你这臭婆娘还愣在那干嘛?”陈爸是知道陈盼翠的性格,喊站在一旁的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