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聊完诊费的问题,那我们来聊一下令爱诋毁我清白这一件事。”江月脸上挂着明目张胆的敲诈。
吴兰珍自知理亏,拉下老脸道歉,让江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林秀芳。
而江月用实际行动告诉吴兰珍,她就是一个小人。
“大队长,我要林秀芳在广播里澄清我的清白,而且我现在很难受,一想到自己在大好的青春来到这,却被人诬蔑,我此刻有点迷茫,想去找领导开解。”江月表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队长气得后脑勺突突直跳,他害怕江月真的去找领导,万一红旗大队在领导眼里挂个名号,年底审核被使绊子就不好了。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林大树管好你家婆娘!还有凤婶你也是,别一天天的不上工,就知道说人闲话。”
“队长,我这就骂她们,您消消气。”林大树就是盼翠的枕边人,只见他笑嘻嘻跟队长说话,转头就给自家婆娘来了一脚。
“林大树,你个孬货,就知道打女人!”
林大树面色铁青,薅着她头发,让吴兰珍连连痛呼。
“林大树,放开你婆娘,要打回自个屋去。”大队长打断他的行为,转头重重呼了口气,才对着江月说,“江知青,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我是号召下乡,与军人结婚,在家侍奉婆婆教导孩子,让丈夫得以没有后顾之忧,在外保家卫国。而村里人却不把我当回事,造谣诬蔑我对婚姻不忠,我身心受到了严重的折磨。”江月这一番话下来,可谓是没有半点心虚。
大队长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露出异样,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吴兰珍和躲在她身后的林秀芳,转头就看到毫无悔改之意的凤婶。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林秀芳和凤婶的错,一个诋毁知青清白,一个趁机把这趟水搅混。
“那江月要不这样吧,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好,我听队长的话,看在我们是一个村的份上,也不好闹得太过。”
队长正想夸江月懂事,谁知后者又来了句——
“但我有个要求,我要求林秀芳和凤婶在广播里对我道歉,并说出她们是怎么诬蔑我的!”
大队长这下犯了难,这要求并不过分,可现在喇叭坏了,根本就用不了。
“江知青这个喇叭坏了,你看要不换一个?”
江月立马接口,“大队长,我会点维修知识。”
她本来还想怎么找借口把喇叭修好,打响第一声,没想到林秀芳刚好撞枪口,便一不做,二不休。
既能小惩林秀芳,又让自己展露才华。
“我家里有人当过维修工,我跟着也学了一点,我可以把广播修好。”江月清凌凌的眼神对上浑浊而精明的队长眼睛。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其中反应最大的则是凤婶子,只见她忘了刚才的事,瞟了一眼江月,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多大的锅盖多大的盖,别以为自己是京市来得就了不起了。”
“她会修?别到时候真的把它搞坏了。”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了。”
站在江月旁边的陈盼翠担扰地扯了扯她的衣服,低声劝道:“月月,要不我们就算了?这东西让更专业的人来修?”
“江月,你到底会不会修的,别到时候连累我们。”林向夏也跟着劝道,但话里难掩关心,又小心地凑到她耳旁,“你干嘛不私下跟队长说?”
其实,江月是故意在村民面前说出来的,她想带领他们发家致富,那就要他们信服她,对她改变看法。如果换成其他法子,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她只有不到两年的机会完成这个梦想,她必须要村民对她有个好的印象。
当然了,江月她不是圣母,不会舔着脸求队员跟她一起发家致富,相信的就来,不相信的就算了。
升米恩斗米仇。
江月感觉到身边的安慰,搭上陈盼翠的手,“妈,你相信我吗?”
陈盼翠呆愣地看着江月,好像她没怎么注意到儿媳长什么样。如今一看,倒是个好模样,眼睛弯成月牙,里面波光盈盈。心里的不安仿佛被安慰了。
“月月,你真的可以修?”
陈盼翠又问了句,在看到后者坚定地点头后,直接拍手道,“好,那我们就修,我们家要出个技术工哩!”
这年头,技术工是个铁饭碗,很多人都使劲塞钱,想让自家孩子进厂,哪怕当个学徒也好。
“妈,你……”林向夏气极,声音消弭在陈盼翠的眼神中,怎么自家母亲也相信江月的鬼话?
大队长骑虎难下,不知该怎么回答江月。
倒是站在一旁看戏的支书忙站出去,推搡着队长往旁边站,精明地说,“行,那我们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江知青,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要负责,你答不答应?”
“行,既然江知青答应了,那明早就过来修广播。”
最后事情以林大树赔了两只鸡和十五个鸡蛋,凤婶子赔了一只鸡和八个鸡蛋为结尾。
林向夏怀里揣了个东西,鼓嚢嚢的。
只见,她往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