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长老和牛长老还是给了乔长老台阶,处罚弟子们清理地上的猪屎。
分明是处罚,但是众弟子们喜笑颜开。
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
男女搭配,和乐融融,说不出的默契。
旁边的墙角下还在站着一群路人,都是来看戏的。
人群的后面,一个人望着扫地的苏九,踌躇不决。
正当他鼓起勇气,迈出一步之际,手臂被人一把攥住,猛地往后拽去。
人影一晃而过,远离了人群和部落。
苏九余光后扫,长睫低垂,眸光转深。
陈君笙……他似乎想来跟‘祁绍’说话?
莫非这俩人知道祁老会长的事?
“祁师兄你不要在这里忙了!”一个弟子发现他在扫地,一把将他手里的扫帚夺了过来:“你去旁边看着,保证一会就干干净净的。”
女弟子们端着水,跟在他们后面冲地。
众人加快速度,没多久就把地上冲洗完毕了。
北道主手里拎着扫帚,靠近苏九:“你们在炼丹房发生过什么?他们为何如此对你?”
苏九朝着他扬了扬眉:“可能是我长的太好看了,比较适合当花瓶摆放着。”
北道主瞬间语塞。
他发现跟着他,时刻都有吐血去世的可能性!
部落出口,两道身影,急匆匆的
离开。
陈艳艳沉着脸,抓着陈君笙的胳膊,手上力气极大。
陈君笙蔫巴巴的跟着她,连个屁也不敢放。
直到回到自家饭馆,陈艳艳关上房门,一击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陈艳艳情绪爆发了,哭了。
两人颠沛流离这段时间,陈艳艳坚强的像个男人。
就算被追杀,她也从没有露怯,哭更没有过。
陈君笙一下子就慌了:“姐……你别哭啊,我错了,对不起,我混蛋!”
他朝着脸上甩了两巴掌。
陈艳艳侧身,擦了擦眼泪:“你是我们陈家最后的根,你要是死了,我下去都没脸见大伯。”
陈君笙鼻子一酸,挽住她的胳膊:“姐……”
陈艳艳深吸了一口,平复了下心情:“姐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希望祁绍送死,等到明日,姐姐就去炼丹协会给他送信。”
“姐……”陈君笙眼圈泛红,靠在她胳膊上:“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提到以前的事情了。”
陈艳艳一把抽出胳膊,斜眼:“滚吧你,这鬼话等百年之后下去跟大伯说吧!”
画风转变太快,陈君笙眼泪还在睫毛上挂着。
“耳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没出息。”陈艳艳理了理头发,转身往里走。
陈君笙擦着眼泪,凝视着她的背
影。
她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明明有更伟大的抱负,不甘于现状。
却还是因为他而忍下来,屈居在这个破地方。
明明就不是亲姐,只是堂姐而已!
不行,他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继续拖累她。
傍晚,天色渐暗。
苏九从炼丹房出发来以后,就去找李长老了。
彼时,三个长老正在讨论赌丹的事情。
下午的事情爽是爽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讨论期间,乔长老全程甩脸子,
这件事是祁绍搞出来的,他提议把祁绍送到炼丹工会谢罪。
李长老知道苏九身份,哪里会搭理乔长老的屁话。
至于牛长老,苏九作为‘祁绍’,他的品阶可能不高,但是丹药的质量,恐怕就是那些经验老道的炼丹师,也未必能炼出的。
所以,很自然的,他无视了乔长老的话。
苏九过来的时候,乔长老正在发火,“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了祁绍要放弃文松了?”
牛长老:“乔长老你这话是何意?我们从未说过放弃付文松啊!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乔长老:“这就是一码事,不处置了祁绍,文松以后如何在弟子当中做人?”
牛长老:“不是已经处罚全体弟子清理路面了吗?”
乔长老瞪着牛长老,仿佛在说
‘怎么又是你多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静了两秒,他朝着李长老道:“你跟祁绍是熟人,你想要维护他可以,除非赌丹你去!”
李长老一直没出声,他抬起头,声音很淡:“京城派的人还没来,真到了必须要上的地步,老夫上又如何?只要能替炼丹协会保住一个人才,老夫愿意!”
牛长老听得很动容,有些感伤的:“实在不行,我去,我无牵无挂的。”
乔长老被他们两人的话,气的头顶冒烟:“你们两个中邪了吗?为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弟子要去赌丹?”
李长老和牛长老背过身子,没吱声。
但是那姿态摆明了,懒得理你。
苏九伸手,在门边敲了敲。
她的步伐很轻,若是不发出声音,房间里的人还真发现不了。
李长老抬眼望去:“有事?“
苏九靠在门边,言简意赅:“赌丹,我去。”
李长老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