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翻白眼:“我当然知道,九州四海谁不知道啊?”
苏九一静,侧眸看着他。
见状,祁绍连忙摆手:“我没有嘲笑你啊,我知道你以前过得比较辛苦,没听过也正常。这斩月鬼变是冥王独创的技法,字面意思,他的剑能斩月,鬼看见了都害怕!”
苏九脚步骤顿,“你说什么?”
“就斩月鬼变,鬼见了都害怕!”祁绍以为他觉得自己太夸张了,又补充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大家都是这么……”
苏九摁着额头,打断他的话:“你刚才说,斩月鬼变这是冥王独创的技法,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
祁绍点头,“那当然了,不过也有人想模仿,但是四不像。”
苏九没吱声,她已经不关心祁绍后面的话了。
脑袋有些乱。
如果斩月鬼变只有墨无溟知道,那她的那三本书怎么也不可能是青颜去找的……
傍晚。
男舍院子里,出现了熟悉的画面。
所有人僵硬的站在房门外,穿的整整齐齐。
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祁绍这会长脑子了,不大声说话了。
苏九垂下眼睑,步伐轻慢的往房间走去。
房门敞开,点着灯,桌上有糕点和茶水,还有那个一脸阴沉离去的墨无溟
。
苏九走进去,环顾一周。
红木衣柜被挪走了,换成了带床帘的小床,一头挨着红木大床。
比起白天的,能接受。
苏九走到桌边,坐下,吃糕点,喝茶。
平静的好像两人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墨无溟眼梢微敛,余光扫向吃东西的苏九,眸中升起狐疑。
他都准备好要被他拿亲嘴的事情怼了,眼下他乖乖地就这么坐下了?
忽然想起他前段时间被人半路拦住修理的事件……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嗓音低沉:“这次,又是谁?”
“什么又是谁?”苏九咬着糕点,奇怪的看着他。
墨无溟定定地看他片刻,截取苏九每一个眼神分析,很正常,是他自己想多了。
“没事!”他侧眸,冰冷地眼神,扫向苏九的腹部。
这颗该死的凤珠!
迟早有一天把你挖出来!
苏九垂下眼眸,心不在焉地吃着,想着斩月鬼变那茬。
吃完喝完,苏九自觉的上了那张小床。
墨无溟却停在了大床边,皱眉盯着那混乱的被褥,转身,一把抓住苏九,甩到了大床上。
“这床你睡过了,本王不睡。”
他转身,走到小床边,躺了上去。
苏九仰面躺在床榻上,脸颊莫名生出一丝红。
刚刚她还以为……
苏九闭眼,使劲拍一下额头。
她可是一个成年女人思想,会想歪……很正常,对!正常!
房间里,一片寂静。
每当两人独处的时候,气氛总是夹杂着尴尬。
苏九双手枕头,凝视着床顶的红帘,上面还挂着玉牌,写着早生贵子。
忽然“扑哧”笑出声,青颜真是人才!
“半夜不睡觉,作甚?”墨无溟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耳畔,仿佛近在咫尺。
苏九倏地扭头,“你干嘛来这头睡?”
刚才明明在那头的!
墨无溟闭着眼睛,长睫盖着阴影,嗓音低哑:“本王的床,想睡哪就睡哪。”
苏九拿起枕头,就要掉头。
像是知道他会换位置,墨无溟冷幽幽地丢出一句警告:“本王要是半夜闻到臭脚味,就把你的双脚砍了。”
苏九:“……”
乖乖地躺回去。
没办法,不是对手。
烛光忽闪,两张床挨着,两个人头对头睡着。
这一夜,苏九睡的格外沉,甚至睡过头了。
她一向浅眠,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除非有人搞鬼,房间里一共就俩人,除了墨无溟还能有谁?
战流云看见苏九起床,轻声道:“冥大,九爷醒了。”
墨无溟淡漠的瞥了一
眼,将手里的信装进信封,递给战流云:“顺便告诉北道主好好‘招待’青颜,不必看本王的面子。”
战流云莫名打了个冷颤,“是。”恭敬的接过信,离开。
苏九穿着衣服,往外走,看都没看墨无溟一眼。
好感,统统不见了。
转换成一种无法保护自己的危机感!
她不能接受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就给人给“暗算”了。
“本王没别的意思,你天天修炼不睡觉,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安分一点。”墨无溟淡淡的开了口,简单直白的解释了用意:“如果这让你感到不安,本王,下次注意。”
苏九停下门槛边,回眸,上下打量着他:“你这么好说话,我更不安了。”
她折回来,第二次主动摊牌:“你既然不喜欢我,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钱我没有,命也不金贵。”
墨无溟敛起眸光,静静的凝视着他:“你的命,很重要。”
就算没有凤珠,他这样一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