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下室。
一个娇美纤瘦的女人被迷魂素迷晕躺在地上,一桶冰水浇淋后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铐着,动弹不得。
她摇头甩掉脸上的水,惊恐地喊道:“什么人?抓我干什么!”
明明刚才她还在漫城国际机场,和一个女人交换了身份,被保镖押送上一辆商务车,随后就没了知觉。
不会被熊哥的人抓住了吧?
但她离开前,清楚看到那女人把熊哥那帮人引开了啊。
“你不是沈芷兮。”低沉的男声从前方传来,言一桐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欣长健硕的男人居高临下,如帝王般坐在高阶的靛蓝色高级皮质沙发上,在昏暗的逆光前,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
言一桐反应了过来,这是沈大小姐的未婚夫!
完了,怎么没说清楚她未婚夫也是黑涩会啊!
“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言一桐大喊着,用力挣扎手脚试图挣脱,但手脚都勒出深深的痕迹,还是徒劳无功。
“盛勋廷给了你什么好处?”盛勋爵慢条斯理拿出口袋的香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燃。
上蹿的蓝火焰映着他俊美立体的五官,声音更像是卒满了冰。
“我不认识什么廷,你搞错了快放了我。”言一桐如蛆一般,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男人不作声,掏出金色的小型手枪在手上把玩着。
言一桐瞪大双眼,紧张地环顾四周,地下室昏暗潮湿,血腥味浓重,墙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她清楚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对付的手段一定是暴力残忍的。
当她不动声色摸索着衣袖时,却发现从不离身的银针不见了。
“在找这个?”盛勋爵右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发亮的几根银针,手肘撑在大腿上,半眯着深棕色的桃花眼,凉薄的唇微启。
该死!
言一桐的心凉了大半截,隐藏的贴身武器都被搜刮出来,明显面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不是说他是盛家出名的残废还有病的盛二少吗?
沈大小姐,你给我出来看看,这样像你听说的窝囊废吗?
像吗!
真是流年不利,被个陌生女人坑惨了,早知道她就不要贪图盛家的地位,答应和沈芷兮交换身份了。
她宁愿继续到处逃命,熊哥跟面前这个男人对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黑涩会。
“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言一桐只能跟他周旋,连银针都没了,手机更加不用说。
只能另想办法自救。
她有节奏紧咬着后槽牙,从牙齿里发出暗号。
“和沈芷兮交换身份目的是什么?”
当言一桐对上那犀利的眼神时,男人散发的寒气令她如堕入冰窖般。
地下室的冷气开得超足,她浑身爬满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心底不由得燃起一丝丝恐惧。
“是沈小姐哀求我顶替她的,其他我都不知道。”她露出怯弱讨饶的神情。
此刻她浑身已湿透,白色上衣接近透明,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傲人的曲线。
言一桐虽然打扮朴素简单,但曼妙的身姿和灵动的气质胜过一切庸脂俗粉。
不过,这一切盛勋爵都没兴趣,他冷着脸扣下保险,眼睛眨都不眨,往她右边的椅子开了一枪。
“砰!”椅子瞬间散架。
“啊……”言一桐反应迅速,紧闭双眼往左边歪倒,脑子翻转昏眩,惊魂未定,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离死亡这么近。
“我只听实话。”话音刚落,盛勋爵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匍匐在地的言一桐睁开一只眼睛,瞄到他接听电话的时候放下了枪。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恶魔!
盛勋爵听着电话里的汇报,嘴角扯过一丝不明所以的阴笑:“多派些人继续追,这个女人的信息马上发我。”
他冰冷的话语在昏暗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言一桐听得心里发怵,感觉她的命运就被拿捏在这通电话里。
过了一会儿。
盛勋爵修长的手指持续滑着手机屏幕,单挑着右眉,眼神邪佞玩味。
“言一桐,你为了逃脱高利贷的追杀,协助沈芷兮逃婚,如果现在把你打包送去给高利贷的话……你觉得会怎样?”
“你想如何?”言一桐暗忖:送去跟在你手里有区别?
你们不都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吗!
盛勋爵目光带着三分讥诮,声音冷若冰霜:“既然这样,你来替补。”
好像在说天气一样随便。
“什么?”言一桐一时听不出他的意思。
“我的妻子。”
“凭什么?”音量提高了分贝,忘了刚刚差点死在他手上。
真是离了大谱,妻子也能随便替补的吗!
“嗯?”
“不是,我是说,还有其他选择吗?”言一桐不小心撞进他幽深冰寒的眼眸里,立马卑微地改口。
盛勋爵再次抬起手里的枪瞄准她,阴鸷戾气地说到:“听说熊文豪经常玩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