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近十年,到后来快死了才立姬稠的弟弟姬宋为君,当然君侯的地位更低了。
然而更奇葩的是,三桓在朝中斗死斗活,揽得大权,最终却为人做嫁衣,落入了家臣之手。
其实也不奇怪,三桓专鲁之前,他们各自专注于扩充自己的实力,亲自主持家政、邑政,所以家臣权力甚微。
专鲁后,精力全放在国政上,他们要考虑如何控制国君,如何统治鲁国,如何处理与其他卿大夫的矛盾。
又因为战争、出使、为质等种种原因时常离开封地一年半载甚至数载之久,
家政、邑政都只得交给家臣去管理。
久而久之,家宰和邑宰权势越来越大,甚至取得自己的封邑,有自己的兵卒和属民。封地内只知有家宰不知家主的情况并不鲜见。
比如阳虎就控制着阳关、灌,又把郓城交给同党叔孙志管理。
所谓上行下效,三桓既然能架空国君,家臣们也难免不生出架空家主的心思。
这一切在去年达到顶峰,季氏季平子去世,少主季孙斯年幼,叔孙氏叔孙不敢也接着去世,由年幼的叔孙州仇继位,三桓中唯有孟氏家主仲孙何忌还能镇得住局面,勉强维持住三桓不灭。
于是三桓专鲁,而陪臣专三桓的怪异局面形成。
“蒙荻自小流落在外,如今只想回归祖地。”
“这个好办,阳子大人已定下明日去见鲁侯,请封蒙子为蒙邑大夫。”季寤接口道。
阳虎今日高兴,干脆说道:“蒙邑穷困,只有数十户,明日一并请迁周边之民,凑齐千户。”
在鲁国,千户之邑已算中上,阳虎出手可谓大方。
蒙荻自然懂得投桃报李,也爽快说道:“那就谢过阳子大人,大人若有差遣,请尽管吩咐!”
“好说,好说,必有借重蒙子的地方。”众人尽皆开怀畅笑。
正事既然谈罢,便是娱乐时间,舞姬乐师鱼贯而入,莺歌燕舞中自是宾主一场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