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从眼神就能看出两个人的相爱程度,他们相互喊着对方的名字,挣扎着向对方爬去,但终究还是连对方的手指都没有抓到。
夏妍梦冷眼旁观这一切,她当然早就看出来,这对男女眉来眼去早就暗生情愫,如果不是这次他们做的太出格,她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丑闻传出去影响揽月山庄的名声。
“来人,去给他们梳洗整理一下,换件干净的衣服。”
两个家丁应声而入,就像拉货物一般将地上的两个人拉走。
“木余哥,你都安排好了吗?”
“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口了,十二点福州的火车不会耽误,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应该就快到家了。”
“去账房拿些银票放在他们身上,虽然我知道这些年秦朗没少在江家绸庄弄了钱,但是他都救济给老家了,他有个生病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念在他是个孝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
“大小姐,你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却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罪孽深重,下半辈子吃斋念佛来恕罪。”
“大小姐,你该受的打击已经受完了,命运对你的惩罚已经到头了,”
“对!妍容生死不明,浣雪死了,柳沉鱼死了,江枫晚走了,命运对我的惩罚已经到头了。”
“答应我从明天去,你要笑着面对每一天。”
“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笑着面对每一天。”
“这就对了大小姐,中秋节我陪你去南京过,带上绿柒和曦晨,让这两个孩子去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地方看看。”康木余的笑容很温暖,他就像太阳一样发光发亮,温暖着夏妍容冰冷的世界。
“我也想去看爸爸妈妈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中秋去南京过。你这几天把绸庄的事安排好,秦朗走了你提拔一个可靠的人做主管。”
“放心吧,我已经有主管的人选了。”
“江云痕走了之后,绸庄幸好有你打理,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
“你就好好做你的大掌柜就行,其他的
。事交给我来办。时间差不多了,我去送秦朗他们去火车站。”
“二姨太怀了孕,给她选一个软座。”
“大小姐,他们醒来后一定会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他们的感激,我只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男耕女织,相夫教子,完成我未完成的梦?看多了悲欢离合,我的心变得脆弱不堪一击,我已经失去很多人了,妍容,浣雪,柳沉鱼,江云痕他们一个个都在我的生命里消失......我实在是不忍心在去拆散一对有情人。”
“大小姐,你还有我,还有绿柒和曦晨,我们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木余哥,幸好有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大小姐,我的命都是你的,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一生。”
“木余哥......”
夏妍梦的声音梗塞,脸上有泪光闪动,此刻她很想大哭一场,但她不想做他眼光里脆弱的女人,还是极力把哭转变成了笑。
康木余就像小时候一样,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丫头,我还是喜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风风火火的你。”
“木余哥,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很讨厌?”
“讨厌,讨厌到想拿鞭子抽你一顿,看你还那么蛮横无理?”
“我不介意你现在抽我一顿解气。”
“从小到大我已经给你累计很多鞭子了,留到最后一起抽。”
“那就等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吧,你把这些鞭子一起还给我,希望到那一天,我们还能一起笑。”
“八十岁够漫长的,那时候我们都老的走不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拿鞭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仿佛又回到了夏公馆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清透的光,那是他们单纯的过去。
家丁进来汇报,已经将二姨太和秦朗整理好,夏妍梦说道:“眼不见心不烦,赶紧送他们走。”
在离开的一瞬间,康木余的心脏猛然敲击一下,一种不想的预感袭来,他神色严肃的望着她,叮嘱了一句:“大小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一
。起走到八十岁。”
“木余哥,你怎么了?”夏妍梦被这个神情弄的莫名其妙。
“答应我!”他的声誉放大了一倍。
“我答应,我们都要好好的,一起走到八十岁。”
康木余走后,夏妍梦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桌上一灯如豆,烛火随着她的呼吸摇曳,这盏黑暗中跳跃的火苗,在风的吹拂下显得是那么脆弱,摇摇欲坠。
有时候生命不也像它们一样短暂吗?自从她嫁到揽月山庄,江家的姐姐妹妹们相继出嫁,公公、婆婆、姨婆婆也都相继离世,浣雪死了,柳沉鱼死了,江云痕走了,这一切的一起都是从她进门开始,难道正如婆婆所说,她踢翻了新娘的火盆,就是灾难的开始,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
她想起了新婚之夜的浓情蜜意,想起了浣雪死后江云痕对她的转变,如果他不发现冒充夏妍容写的那两封信,也不会有柳沉鱼的出现,也许她现在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