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姓周的给你多少钱?”
“五个开元通宝的卫生费。”
年老头儿从怀里抓了五个小铜钱,摊开在手心,跟他的手一样脏污,黑黢黢的,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了。
街道,在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干净了,冲刷了多少遍不知道,但是血迹还是渗透到了水泥路中。
说起来,扬子县还是个富县,用得起这么多水泥来修桥铺路。
城西水门往西顺着内河走,有个叫“茨菰圩”的地方,听说以前是个乱葬岗,后来“围圩造田”之后,沟渠之中多种茨菰,收成还是可以的。
如今,却是没什么茨菰的,野生的,或许有,人自己种的,却是鲜见。
大概跟“茨菰圩”成了荒地有关吧。
在一处不算矮的土包下,年老头儿给挖坑的几个人派了辛苦钱,又给道士两块钱的辛苦费,念超度往生的经文,确实费钱。
还有铁杖庙过来的人,在那里说着稀奇古怪的话,也不知道是请麦王爷镇压还是麦王爷招魂。
“几位辛苦,几位辛苦……”
年老头儿点头哈腰,他这辈子花销最大的一笔,大概就是现在了。
一共两块八,着实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