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可现在吃饭还要砸碗,那就不是混口饭吃,而是根本不想混了。
脖子上扛着的玩意儿要是不好使,早点切下来当球踢,还能赚个热闹不是?
“那……爹,咱们……咱们要做点儿什么吗?”
“做点儿什么?!”
常克恭直接笑了,这群蠢儿子还能想着做点儿什么?!
“你们什么都别做,要么老老实实干活,要么,随便去哪儿溜达。就是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
“……”
“……”
气氛再度尴尬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担架送了过来,兄弟几人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宛若一条惨狗被抬了出去。
全程常克恭一句废话都没有,仿佛抬出去的不是自己儿子,而一具尸体。
“没有想说的了吧?”
“很好。”
常克恭点点头,又喊道,“福顺,叫一辆车……等等,算了,把马准备一下,我去一趟军营。”
“是!”
“爹,你要去哪里?”
“爹,我们陪你一起!”
常克恭只当他们放屁,等福顺将马准备好之后,他便骑着马,带着几个人,直奔郭威驻扎的营地而去。
快到傍晚的时候,常克恭这才到了一军野战兵营。
“叔!你咋过来了?!”
郭威见到常克恭,有点惊讶。
却见常克恭直接就是要行个大礼,郭威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常克恭的胳膊:“叔、叔、叔!你这是干啥啊你!!”
“大郎,我这是过来告罪的啊。”
常克恭叹了口气,“大郎,你有所不知,你那几个兄弟,都是蠢猪脑袋,被人一通骗,竟是想着挣钱去……”
“那挺好啊。”
“可不是正道,他们想着跟人合伙炒作价格呢!”
“叔,你放心,有我在,这事儿肯定成不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怕他们乱来,索性断了他们的念想。我寻思着,明天就让他们到街头去抗议房氏……”
“不至于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叔,这就是个小事儿。”
郭威嘴上这么说,心中其实也知道,常克恭应该是提前做了点儿什么,弄了个预防针,也好让常家跟江西房氏泾渭分明。
只是郭威并不知道的是,常克恭狠人一个,直接亲儿子脚背上来一枪。
是瘸了还是拐了,那就不是个事儿。
“现在棉花涨价,大郎,咱们在老家,还是有些门路的,是不是……帮忙联络一下棉花商?”
“没用,杯水车薪。”
说罢,郭威笑了笑,“叔,你放心,这事儿没完,先记着。委员长现在无暇兼顾,只能盯着底下那些有口吃的。棉花没有就没有,以后有,那就行了。”
郭威说的潇洒,常克恭却琢磨过来两个事情。
一是现在棉花的价格就算飞到月亮上,王角也不会去折腾。
“劳人党”和“湘义军”,吃吃喝喝都是集中供应的,假假的算一算,能给大兵们都整一套冬装,那就不错了。
稳住了“湘义军”,剩下的,都是小事。
只要部队不乱,再怎么乱,都能压下去。
随着“靖难军”的撤离,“劳人党”也好,“湘义军”也罢,在这儿不算全面主场,只能说半个。
就这么半个,还是因为南昌的工人有了去处。
真正掌控全场的,是江西房氏,财雄势大,根本不怕任何一种玩法。
王角折腾不过,至少是现在,不能瞎折腾,平白得罪一个巨头,到时候就多处夹击,完全没了翻本的希望。
二是王角摆明了不爽,这事儿被记了下来,将来能不能让江西房氏吐血,就要看王角到时候有没有能耐黑吃黑。
但不管如何,正如郭威说的那样,这事儿……没完。
常克恭只需要记下这两点,回去之后,就要开始琢磨、权衡,以后到底是赌谁。
赌江西房氏呢,就要早做打算。
赌王角呢,更是要早做打算。
横竖两家要分个高低。
常克恭并不认为王角现在有叫板的实力,但是,贞观三百零三年到了,很多事情,很难说的。
贞观三百零三年做不到的事情,贞观三百零四年或者零五年,说不定就能做到了呢?
告别郭威的路上,常克恭没有继续起码,郭威的车专门送他的。
路上,常克恭认真地琢磨起来,他只从练兵的专业角度来看,江西房氏要是没有一点大动作,搞不好,跟王角单挑,那是挑不过的。
想到这里,常克恭又重新召集了儿子,然后在作训处的办公室中,看着江西房氏的布置。
“你们说,王相公,会不会掀桌?”
“爹……又怎么了?”
常克恭的儿子们垮着脸,一脸的不耐烦。
“我见过郭大了,也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通。”
“啊?!爹!!你这是……你这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爹!郭大郎是敢抽我们大嘴巴子的,这是让他逮着机会了呀!!”
儿子们的表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