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船团”返航的过程中,就拿到了“铁证”,可以给“南海四大家族”一起割肉放血的“铁证”。
不用想,这证据肯定是钱镖这个钱家三老爷苦心蛰伏十几年的成果。
然后在钱家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一击必杀。
政坛之上,宦海沉浮,从来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而钱镠拿到“铁证”之后,就按图索骥,照着一家家银行来,不断地压迫压榨银行背后“主人”“大客户”的活动空间。
一系列的爆炸案,其幕后黑手,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钱镠!
这是收税的狠人,干了一票抢银行的业务。
而其中“白云山银行”是第一个中招的,只不过“白云山银行”直接管理者,也就是刘知谦,为了抗住压力,也是为了稳住整个团聚在“白云山银行”的各方势力,来了一招“缓兵之计”。
原本旁人看不出来,但是身为局中人,一个月的休息,萧温现在重新梳理了一下,又结合在李公馆、曲江宾馆的见闻、信息,便猜到了最初炸掉“武广线”人,应该是“南忠社”的地头蛇。
什么“妇兴会”,什么乱党,都是适逢其会。
有一个重要证据,就是广州周围各县的警察,都像是闻着腥味一样,带着人马前来韶关立功。
当时番禺县警察局的副局长陈冠东,其手下还让郭威吃了个瘪。
“你们想一想,就算‘武广线’中断,的的确确可能有乱党在活动,或者就算真是乱党干的,怎么会需要那么多警察?我们刚到韶关,就看到了番禺县、南海县的警察,对不对?”
“好像……真哩是这样诶!”
金飞山猛地一惊,“夫人诶,照这样说,那我们只是运气不好,刚好在这儿歇了一哈?”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
萧温面色如常,平静地说道,“这些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我们要盯着的,是将来可能在京城发生的事情。这一次,钱镠大获成功,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冯家的损失看得见。他们现在没办法腾出手来报复,不代表以后不会,只要僵持几个月,扔几个亡命之徒出来同归于尽,并不难。”
这种事情,萧温并非没见过,当年她跟姑母去捡几万斤铁的时候,就有人趁机报复仇家。
而事后才知道,不过是借机行事,哪怕事情曝露,一般人都是以为哄抢物资时候的“狗咬狗”,并不会想到多么深远的缘由上去。
现在也是如此,真要是有人去洛阳女子大学自爆,她们能怎么看?
“夫人,可是要我们做什么?”
一向不怎么开口的彭彦苒,神情很是郑重地看着萧温。
只见萧温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彭彦苒和金飞山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两个娘家,可以来岭南这里闹一闹,不需要闹多大,只需要冯家停不下来就行。”
“好。”
彭彦苒没有废话,直接应了下来。
“长沙路忠武军”的人,反正就是吃的这碗饭,不敢说“烂命一条”,但现在也的确豁得出去。
金飞山也是点了点头:“妾身跟四姨爹说一哈!”
见两人答应下来,萧温顿时心中松了口气,脸上却是平平常常,然后道:“也是为了相公。”
“是了噻~嘞个娃儿就是不晓得多动点儿心思!”
说归说,金飞山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老公太聪明了也不太好,就这样挺好。
“夫人,真要是闹,恐怕还得跟本地的接触。”
彭彦苒提醒了一下萧温,“多少也能遮掩。”
“有什么想法吗?”
“之前跟相公也说起过,我们‘长沙路忠武军’在潮州几个驿站,还有些暗子,正好可以用上。”
“怎么说?”
“既然相公的小弟在循州大闹了一通,倒不如让一路闹去潮州,搭上线就好。”
彭彦苒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赖坚毅现在就是个没头苍蝇,完全就是在搏出路,有人帮忙,还是“自己人”,肯定要好一点。
萧温立刻听明白了彭彦苒的意思,微微点头:“说的对,赖坚毅现在只能跟着循江走,循州也多得是冯家人。他未必信得过。”
“为啥子唵?他不是赖家哩娃儿唛?”
听到萧温这么说,金飞山顿时觉得奇怪,赖坚毅怎么可能信不过冯家?
“如果他真的是跟冯家走的,就不会抢了崇岗镇。这么大的事情,直接就是把冯家放在火上烤。”
萧温对金飞山道,“我小时候,石城钢铁厂的一家分厂,就是被人给占了,就是类似这种情况。让石城钢铁厂的几个主管,直接走人。”
见金飞山若有所思,萧温解释道:“金姐姐,你想想,冯家现在肯定是在积蓄力量,不可能提前闹出这种事情来。事情不大,但是性质极为恶劣,这就逼得冯家不得不提前起事。”
“简单来说,就是‘事发了’。”
彭彦苒这么一说,金飞山瞬间明白过来,“难怪!”
“所以,赖坚毅有很大可能,跟冯家算是决裂。这一点,要确认也很容易,就看之后冯家的人,有没有跟着赖坚毅。有,说明没有决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