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不信?”
这货依然面带微笑,然而脖颈和手指的不自然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还是怕啊。
毕竟,王角现在就是个十九岁青年,热血上头了,谁他妈知道?
“小苒!”
“相公。”
“把常威拖下去,这倒霉孩子,拉房间里去,然后叫船医,赶紧给他止血清创!”
“是!”
彭彦苒这时候当真是眼神复杂,她能想到王角哆哆嗦嗦跟着她一起猫起来躲起来,就是没想到王角现在站定在那里,手持大铳跟对面的海贼头子对峙!
“相公,你一个人……”
“带出来的不是人?都他妈给老子拿家伙!”
“是!”
王角余光又打量着,见“缥缈苍龙”的身旁,有个同党身子动了一下,王角响了也不想,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有人应声倒下。
只不过,不是那个身子动了的“缥缈苍龙”同党,而是另外一个。
“……”
枪法不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不过不要紧,也不需要枪法好。
“上!”
“他没子弹……”
砰!
“上什么上?!上啊!怎么不上了?!老子什么身份,会用单发铳?你们这帮土鳖就没见过高档货吧!”
王角咧嘴一笑,突然又扣动了一下扳机。
砰!
“没子弹了是吗?!没吗?!哪个要上的,都他妈去扑街!”
这一下,“缥缈苍龙”整个人都脸色变了,双方继续对峙着,情况并没有走向明朗,反而扑朔迷离起来。
王角的随员们,也迅速从不同的甲板赶来了这里,只是赶来的时候,“缥缈苍龙”一伙的人数,竟然也不少。
很多都是在西港厮混的豪客,现在出海了才知道,往日里的豪客,那些“一掷千金”之辈,竟然都是海贼!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不时地传来,赶过来的两班人马,在过来的时候,互相之间也都是奇怪,直到聚集在了上层甲板两侧,才知道之前擦肩而过的,可能就是敌人。
“王家的人都听好了,拽了一只衣袖,区分敌我!”
王角声音很大,整个甲板都听得见。
几乎他这样一吼,只要是随员、水手、船工、锅炉工,都是忙不迭地区拽自己的衣袖。
而海贼们,显然没有这么干。
几个赤膊的锅炉工一脸苦笑,干嚎了两声:“我没穿衣服,我没穿衣服啊,没有衣服,怎么拽袖子嘛!”
“都他妈听好了!”
王角声音很大,“小苒的家人在吗?!”
“姑爷,在得喃。”
“带着锅炉工下去,把锅炉房抢回来!”
“冒得问题喃!”
“走!听姑爷指挥!”
彭彦苒的娘家人,长沙路忠武军的人,直接带着锅炉工们往下走。
这艘客船上,实力最强的不可能是外人,只能是自己。
王角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这一点。
海贼们这是在装腔作势,不可能有更多的人手在船上。
最重要的一点,他王角是什么人?
钱镖的弟子,沙赞的政绩,他去坐得船,还是在他们自己地盘上出发的,就算有人混进来,能混进来多少?
想要跟杀龙港的状头同行,怎么地也得是有头有脸,至少也是个阔佬,是个老板。
所以,头脑清醒的王角,笃定“缥缈苍龙”这帮人不会太多。
人没有他多,枪也没有他多。
他凭什么要怕?!
更何况装备也是他好,那他凭什么怕对方装腔作势?!
“小苒!”
“相公!”
“常威怎么样了?”
“船医正在清创。”
“嗯。”
王角点了点头,然后又喊道,“带着剩下的人,去把船长室抢回来!”
“是!”
彭彦苒应了一声,此时,金飞山和萧温,也以及反应过来,听到了王角的大嗓门,顿时知道的外面的情况。
“夫人,手铳你拿着哈,会用唛?”
“会。”
“那就放心喽。”
说着,金飞山将头发一盘,然后抄起一柄手铳,又拿了一把剑,缓缓推开门,矮身朝着外面走去。
“夫人,帽儿戴一哈。”
刚要往前走,金飞山又退回来找出一顶头盔,给萧温戴上。
“姐姐,那你呢?”
“我要啥子嘛,江湖儿女,成都人家,没得问题!”
说话间,金飞山咧嘴一笑,转过身,迈着快速的小碎步,顺着走廊就是摸了过去。
到了舱门口,略微看了看缝隙中的情况,确定没问题之后,金飞山这才道:“夫人,没得问题。”
“嗯。”
推门而出,金飞山攥着手铳,看到有人在另外一侧堵着,顿时问道:“你们几个做啥子唵?!不去保护官人,在这儿做啥子唵?!”
“船长被控制了!”
彭彦苒蹿了上来,冲金飞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