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不太好啊坚毅哥。”
被赖坚毅带到岛北长街的时候,王角心中虽然已经爽的飞起,可一开口,还是那种不好意思的口吻。
小肥肥现在就觉得王角这样的人,自己要是再狠心黑他那点跑腿钱,他还是人吗?
现在为了他赖坚毅在“小弟”们面前装逼的无理要求,他王角已经求到了大人物那里,这是何等的人情,居然在他身上,为了这点破事儿,白白浪费。
此时此刻,赖坚毅也就是觉得王角幸亏没见识,是个老实过头的土鳖,否则知道自己现在错过了什么,只怕将来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自来人情用一分便少一分,更何况还是大人物的人情。
“唉……”小肥肥叹了口气,他比王角矮了大半个头,仰着几乎看不见的脖子,然后对王角郑重道,“王哥,我赖坚毅把你当兄弟,你不会这么见外吧?”
“呃……”
王角还是一脸的为难,看着岛北长街的一处铺面,“坚毅哥,这里的店铺,我租不起,也不敢租啊。”
“又不是临街的铺面,怕什么?再说了,我赖家的东西,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一个月十五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可是,坚毅哥,前店后院,这么大的地盘,我受用不起啊。就是帮人印点东西,何必要……”
“嗳!”
赖坚毅抬手打断了王角的话,一脸歉意,旋即又一脸责备地冲王角说道,“王哥,你是给蓝秘书、汤相公做事啊。他们两人背后,可是甫里先生和皮先生,你要是跑去码头随便租一个海鲜店旁边的档口,你这是在打两位先生的脸啊。”
“啊?!”
一辆懵逼的王角挠挠头,“可是汤相公好像也没说什么啊,这种事情……”
“王哥!”
赖坚毅提高了声音,“你也不想想,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让他们直接说呢?汤相公是没说什么,可王哥你不能当真啊。奉承大人物,一定要到位啊。”
“搞不懂……”
“搞不懂就对啦,王哥,听我的,那些可都是金菊书屋退休的雕版师傅,你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在汤相公面前,也会说你好话的嘛。”
“我以后又不跟汤相公混,就是在一工学堂当保安,何必呢。”
“……”
听到这极为脑残的话,赖坚毅寻思着,大概就是因为这货是个老实过头的笨蛋,所以才会被蓝彩仕和汤云飞看重吧。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合同一式三份,王哥你先签字吧。”
说着,赖坚毅又道,“对了王哥,雕版师傅每天的车马钱、茶水钱,不能省的啊。虽说不能跟汤相公比,不过,一天一人两三个铜元,还是要的。”
“两三个铜元?!”
王角一脸震惊,“岂不是一天最少也要二十文?”
“……”
赖坚毅也是服了,寻思着这一天二十文,换来汤云飞的好感,这还不值吗?
更何况雕版师傅又不是雕一年半载,现在要印的,都是小版,几天就能弄好,车马费、茶水费到位,说不定还会帮忙加班弄好。
小钱换大钱,这才正常思路啊!
赖坚毅是真的无语,这货也不想想,舍不得小钱,怎么赚大钱呢?
还是吃了读书少的亏啊。
心中真为王角可惜的小肥肥,却哪里知道他跟前的这个保安,心中正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王角一度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实在是现在等于白嫖一个治安绝佳,又没有什么“忠字头”“义字头”有活力社会团体的街区铺面。
的确不是临街铺面,算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可也是前店后院的格局,三进不说,还带着一口井。
整个铺面王角算了算,总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一亩。
而一个月租金是十五块,跟白送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宝珠椰子饭”旁边有个摊位,因为贴着“宝珠椰子饭”卖汤粉,每个月王宝珠都要问这个汤粉摊位收十块钱的“风水钱”“占地钱”。
那破地方,圈一块有没有五平米都两说。
一本小黄文的买断费,按照小肥肥给的租金,他能租个四五年的。
王角寻思着,这做生意,空手套白狼的感觉,那是真的爽。
赖坚毅这个肥仔,在他眼中,现在看来就是蠢萌蠢萌的。
虽说小肥肥是有点小精明,可碰上老阴逼,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王哥,你听我讲,帮大人物做事呢,不要太计较那点小钱。只要把大人物捧得舒舒服服,将来他们随手漏一点零头,都足够王哥你吃上几十年。”
“是不是真的啊坚毅哥,我看蓝秘书的工资,也没有比我高多少。”
“……”
看王角一副自己有五块钱一个月高工资的嘴脸,赖坚毅也就是现在觉得对不住他,否则一定跳起来爆他狗头。
深吸一口气,按捺着性子,小肥肥语重心长地对王角说道:“王哥,人家蓝秘书又不靠工资活,你不能这么比的嘛。你想想看,蓝秘书用金菊书屋,随便印点东西,这钱不就有了?”
“是哦,蓝秘书好像就是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