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小径两侧的白色细花开始不断的往下掉落,尤其是那风轻轻一吹,便像是玉珠一般齐刷刷的倒下。
从那处经过,总会沾染上一身的花瓣,有的粘在发丝间到像是什么新款式的发饰,格外的清新可人。
阳光也是温温柔柔的撒下,于是乎,云灼每次出门路过总是能看见一群的白猫叠在一起打滚,悠闲的晃着尾巴。
哪怕是现在云灼也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这群猫一舒服就会忍不住的暴露原型呢?
看着白猫们懒洋洋的模样,云灼也懒得叫她们让开了,倘若现在自己说的话,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摆便是准备从丛猫群中穿过,还得小心翼翼的避让她们晃悠着的尾巴。
低眸却是看见了一个体型较大的白色一滩,干脆伸手将其拎了起来。
“君暝?你在这里干什么?”
君暝半眯着眼睛,挣扎了几下便是落地化为人形,那一双耳朵却是怎么都收不回去了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似乎是有些不悦,“睡觉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云灼抱着手,“前段日子你不还觉得自己保护九爷失误,自责得厉害吗?怎么,不守着你家师尊了?”
君暝伸了一个懒腰,“师尊才不需要我保护呢。”
但是想着沈酒辞受伤还是有些难过,便是随着云灼离开。
“走吧,我们一起去。”
只是走到正厅的时候云灼才知道,今日云栖来了,说是特地来和沈酒辞商议大事。
君暝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云灼想要上前去仔细的听听,却是被君暝一把给抓住。
“你干嘛?”
君暝一本正经的说道:“太子殿下和师尊在商议大事,你凑上前干什么?再者说了,你看看门口的那几个侍卫,也不会让你靠近的啊。”
云灼认可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随即便是继续朝着正厅走去,君暝连忙皱着眉头拦住她。
“不是说我说得对吗?怎么你还是要上前去?”
“我是说你说得对,但是我没有说我要听你的啊。”
还真的是奇怪,平日自己趴在窗前听陛下和九爷讲话他都是不曾阻拦的,怎么,今日和太子的谈话自己倒是听不得了?
可是君暝就像是铁了心一般就是不让云灼靠近。
还说什么朝中琐事,不听也罢,听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云灼便是后悔了,早知方才便是不叫醒君暝了,倒是让自己觉得不痛快。
不过看君暝的这个架势,怎么觉得君暝不仅仅是睡觉,更是为了看住自己呢?
但是云灼全当是自己多想了,她干脆抱起自己的手来,“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不听了。”
君暝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连连点头,“这就对了嘛,走,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可是话音还没有落下,云灼的身影便已经是闪身进了正厅。
“哎哎哎啊!不是不听的吗?”
云灼轻轻地笑了笑,“我是说我不听,但是架不住我的身子不听使唤啊。”
所幸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只是看了云灼一眼,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还贴心的将门推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君暝抿了抿唇,看来自己又是白白操心了,人家太子愿意云灼去听。
正厅内端坐着的正是云栖和沈酒辞,两人对于云灼的到来似乎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
云灼看了看云栖,自顾自的便是在一侧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儿竟还是让人拦着我的,怎么,怕是我听不得了?”
她说这话明显是对着云栖的,她轻轻挑了挑眉,“不过也是了,皇兄这么些事儿都瞒过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件了不是?”
云灼斜着身子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满一杯浓茶。
“真的是为难了皇兄,大老远的跑来和摄政王殿下闲谈,却还是要费尽心思瞒着我的。”
云栖一时之间竟然是被云灼的几句话说得无地自容,皱着眉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见状,沈酒辞只是浅浅的笑了笑,随即便是微微欠身离开了此处。
见沈酒辞离开了,云栖这才放下自己端着的架子。
他连忙站起来走到了云灼的跟前,温声细语,“云儿,皇兄哪里有事儿敢瞒着你?”
在云栖生辰宴的时候,云灼便是明白了的,这位皇兄和父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以为是沈酒辞想了见不得人的法子将自己留在王府,但是转念一想,虽然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怎么敢的?
而且整件事情明明是破绽百出,但是偏偏可以瞒天过海。
这不就是因为知情者都装作不知道吗?
说不定这件事和自己的皇兄就是脱不开关系,是他们想要自己离开权力的漩涡。
云灼别过自己的脑袋,“皇兄这般低三下气我可是承受不了的,您还是坐下吧,免得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
云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小心翼翼的询问:“云儿可还是在为了你身份的事儿而恼怒?”
“哟,原